颇,或许是这几日公务繁忙,过些时间得空了定会来好好抚慰姐姐的。”
林夕眯眼笑,抚慰,抚慰他妹,抚慰死她还差不多。
“希望承你吉言啊。”
“姐姐看上去似乎昨夜睡得不好,我房里有一种熏香,是娘家带来的,睡前点上,可助眠安神,好用的很,每次婉书睡眠不好便闻一闻,第二天精神就会好些。”
林夕眼睛一亮,这么神奇:“那就多谢妹妹了,昨晚都是那房里闹老鼠,把我的床单枕头咬了好些洞,真是气死我了。”
“王妃,都是自己姐妹,还何必如此客气。”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无关痛痒的话,林夕觉得这个顾婉书还是挺不错的,温柔,大方,体贴,还真是个当老婆的料,比起自己,她更配得上容墨。
“你看,我一来就耽误王妃这么多时间,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婉书自不会拒绝。”
林夕笑眯眯的目送顾婉书离开:“放心吧,只怕到时候你嫌我烦,一会宁神香可别忘了啊。”
挥手道别,真的像一对好姐妹,直到身影远去,林夕的眼眸才蓦然变冷,很快又换上了平常嬉笑的眼神。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宁神香真的送来了,林夕端详了片刻,放在鼻端闻了闻,嘴角不禁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果然……
书房里,容墨正在画图,那张唯一的地图是孤本,还是近雪费尽周折抢来的,太过珍贵,所以才会翻阅数次,那是前朝的一位将士,一步一步依靠双脚历经千辛几乎丧命,才用生命和鲜血丈量出来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山河,都是不可重复的艰辛。
他如玉的手在白纸上依照记忆细细描绘,一笔一划极其认真,秦寿在一旁汇报事项也不影响他发挥:“王爷,接到消息了,近雪说一切顺利,让王爷您最近务必韬光养晦不要引起任何注意。”
容墨不知是否听到,许久才出声:“告诉近雪,时限为半年,冬天是最好的机会。”
秦寿身子蓦然一震,眸光肃宁,很沉的一声:“是。”
放飞传递消息的飞鸟,他的手因为激动在微微的颤抖,快了,只需再等半年。
“宫里头可有消息?”
最近上朝,一切太平,皇上因为头痛的恶疾复发促使临朝时间越发的短了,甚至有些臣子的谏言还没给出一个答复就草草退朝,这是以前很少有过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容墨不得不更加的警惕。
“据内线来报,皇上的旧疾确实是真,皇后娘娘每日陪伴在侧,连汤药都不假以人手。”
容墨握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眼神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远处:“若没记错,再过一月就是册立太子的时辰,皇后娘娘这次倒是有心了。”
“王爷,那我们要不要趁机拉拢三皇子?”
“不必,画蛇添足太过多余。”
容墨忽然笑开,那笑容好似雾中繁花突然拨开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