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她冷声质问道,满脸都是委屈。
就算是堂堂太子又如何,竟然在娶亲之日不在府上,谁不知道这是故意躲着呢。既然那么宠爱的自己的太子妃,为什么还要答应下这桩婚事!
萍儿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怕说的多了,自己反倒会被一通责骂。
韩媚儿将身上的喜服脱下,“谁稀罕这个太子侧妃,若不是这桩赐婚,京城中的贵公子有的是要求娶我去做正室的,可如今……”
说着说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竟蓄满泪水。
“小姐,这话可莫要再说了。”萍儿也觉得心酸,带了哭腔说道,改了称呼,怕这个时候再叫侧妃,会更惹了小姐伤心。
在韩府,谁不知道小姐是说一不二的主,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今日的事,会让她成为京城得笑柄。
“我看这个太子妃也是假惺惺,多半是她给太子出的主意,我日后与她势不两立。”韩媚儿忽然收了伤心,咬唇道。
她说着,没发现窗外一道影子掠过,飞快的就像是掠过了一只鸟儿。
而此时青宜院的这位,显然就平静的多了。
素手取下了喜帕,折好放在了一边,对着铜镜卸了妆,又让玲儿帮自己换下喜服。
“侧妃,这怕是不妥吧。”玲儿停顿了下。
张雪柔淡淡笑了下,“没事,也不会有人来,穿着这喜服做什么呢,又繁琐又沉,实在难受的紧。”
玲儿不好多说,动手帮着将喜服层层脱下。
张雪柔动了动肩颈,似是舒服了些,呼了口气,又展颜一笑。
“哎,真不知道说小姐什么好。”玲儿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想说我什么?”张雪柔笑问道,大家闺秀的模样,忽然就灵动起来,几分俏皮展露,与给旁人印章中的书香门第贤淑模样不大一样。
玲儿叹气道,“从小姐知道要嫁于太子做侧妃,就好像是得知了旁人的事,一直无动于衷。老爷那么心疼你,你只要说不嫁,老爷自然会想办法的。”
“祖父如今朝中的地位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能因为我,让祖父去为难。况且我迟早是要嫁人得……”
张雪柔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惆怅,后面一句默然沉入心间,如果不是那个人,嫁给谁不都是一样……
玲儿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可张雪柔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脑海中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
凤凉玥听了暗卫的回禀,沉思了一会儿。
忽然浅笑,是她想多了,还以为这两人,总有一人是被安插进来的细作,没想到,竟都是不情不愿的。
这倒是让她对这两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虽说是侧妃,但可是太子侧妃,将来太子继承皇位,她们便是皇妃,地位可就是翻天的变化。
可这两人,似乎都不曾想的那么长远,一个不甘屈居人下,一个对自己身居何处漠不关心,着实是有趣。
“娘娘,您也忙了许久了,就别管那么多了,先将午膳用了吧,别饿着自己还有……”锦枝说着,笑嘻嘻的瞥了眼凤凉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