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喝奶呢。”赦铭戏谑的开着玩笑。
不过,他这句话,却一语成碣。
倾笋摇摇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饭后,倾笋抱着睡着的团子和赦铭步行在公园里散散步。
她当他是朋友,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赦铭却不这么想了,他对她有好感,这是肯定的。
待在她身边,他觉得莫名的舒服,那种远离她带来的孤寂是他不想要经历的。
“来我抱着他吧。”赦铭看着她抱着团子有些费劲,便伸手接过。
倾笋犹豫了一下,不过也的确是手太酸,便以言将团子递给他,“谢谢。”
团子处于睡梦中,被辗转了一个怀抱之后,只是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流。
倾笋眸子注意到远方那一家四口的其乐融融,眸子一暖,盯着他们看出了神。
作为父亲的中年男人将年幼的女儿跨在肩膀上到处飞跑,让胖嘟嘟的女儿发出兴奋而愉悦的叫声,而作为哥哥的在后面迈着小短腿不住的去追。
一旁的母亲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笑看着他们父子三个欢快的玩耍。
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耳旁突然响起一声担忧而疑惑的嗓音,猛的惊回了倾笋的神思,她呆愣的看向赦铭,伸出双手摸了摸脸上,竟然一片冰凉。
她……竟然哭了?
不,不应该吧,她竟然哭了?
迅速的擦干泪水,倾笋有些尴尬的摇摇头,“不,没有,是风带来了沙子迷了眼而已。”
但余光暼到那边的一家四口,倾笋的目光还是不住的受到吸引,十五年前,她也是有着这么开心,幸福,美好的一切,拥有着那属于她的曾经。
只是如今。却格外讽刺的独独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享受着这世界带给她的冷漠,带给她的凄寒。
她享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在那些人心里,她只感觉到冷漠和残忍。
哪怕是简之信,那恍惚间带给她的,都是一系列的透心凉,心飞扬。
“你真的没事吗?”赦铭还是挺疑惑的紧盯着她,对于她那说谎不用打草稿的话语分明摆着不信。
倾笋没敢去看他,转眸揉了揉眼,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赦铭见她不想说,便只好作罢。
最后找到一处休憩的亭子里坐着,倾笋突然看向赦铭,“你,见过哪个母亲将自己孩子以及老公全部一把火解决干净的吗?”
赦铭猛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盯向倾笋,似乎在考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她吗?刚才她流露出的那一抹痛苦和悲伤是如此的真实,令他不会看花了眼。
“这是一个故事。”
倾笋却讽刺的自嘲一笑。
看着她那表情,赦铭没由来的好一阵心疼。
皱着眉头盯着她,“我从你身上,看不出是一个故事,更多的,应该是发生在你的身上吧。”
他说话一向直接,话语一落,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正要道歉,却见倾笋无所谓的嗤笑一声,“对啊,的确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她定定的盯着赦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向这个认识并没有多久的男人吐露心声。
可能是他那一向令她想要靠近的亲切,也有可能是他对于她的特别,在她心里,他就像是她死去已久的哥哥。
那样的值得她吐露所有,值得她亲昵。
隐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伤疤,终于揭开之后,倾笋却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像哥哥的人吗?
“想要听我的故事吗?”倾笋笑着。
赦铭眸子一紧,看着她那悲伤一闪而过,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可惜我没有酒,你愿意说,我洗耳恭听。”
倾笋乐了,仿佛是陷入回忆一般的看向一旁草地,“那是很久的事情了,我那时才七岁,哥哥十岁。”
说起哥哥,倾笋很是幸福的笑了,“哥哥很疼我,父母也很疼我,一家四口是多么的和乐融融,只是,因为父亲的一次意外出轨,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幸福,全部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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