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劳资给你过个生日,还要受你的欺负,楚大爷,你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肖翎辰用楚然常用的口吻爆粗口,但丝毫没有生气。
楚然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自己常说的话,也觉得稀奇,和肖翎辰勾肩搭背,嘻嘻一笑,“肖大少,我人都来了,直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肖翎辰支吾半天,楚然听了半天也没听懂他什么意思。正要甩袖离开,两人前面响起巨响,同时,头顶绽放烟花,烟花的形状是楚然名字到前两个字母:CR。
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楚然灵敏地问道空气中的烟火味,问,“你是怎么做通市政的工作,让他们松口允许你胡作非为的?莫非,你背后有人?”
肖翎辰皱眉想了一下,“好像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是需要付一笔罚款就行。要是找人打通层层关节,需要更多的钱,而且还要欠下一大笔人情债,实在得不偿失。”
楚然若有所思地点头。
肖翎辰惴惴不安,“难道你关心的只是烟花爆竹,没有看到其他事?”
他的意思这么明显,楚然这女人就是再没有感情神经,也应该看出他的想法了吧!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女人能拒绝他的柔情攻势。
楚然叹息一声,“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其实,你不需要这样。”
肖翎辰心中很激动,拼命地把这种喜悦藏起来。他就说嘛,堂堂肖大少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楚然在他注视下,慢悠悠说道:“你若想告诉我,你就是个败家子,直说就行,根本不需要把钱扔到这种地方。哎,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嫁给这种人,真是辛苦。”
肖翎辰欢呼雀跃的心听到楚然第一句话都冷了半截,听到最后一句话,彻底冰凉。
他算是发现了,在楚然这女人身上,他一直都扮演着被狗咬的吕洞宾,不,应该是伤心失意人的角色。
肖翎辰一言不发走到路边,蹲在路口默默地抽烟,火红的烟头照亮半张脸,楚然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过分。
虽然肖翎辰做的事让她啼笑皆非但那份心意还是很好的。易地而处,她若是如此费劲心思替一个人过生日,那人还百般挑剔,她肯定也很郁闷。
想了想,楚然认为她应该安抚下了车脆弱的小心肝。刚要走过去,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肖翎辰抽了一根烟,胸口的闷气消去大半。
一根烟的功夫,他不停告诉自己,好男不和女斗,他是她老公,应该让着她,反正她高兴就行,他受点委屈不打紧。于是站起来,朝楚然走去,竟发现楚然拿着手机,低头认真地讲电话。是不是回应两句,肖翎辰听不太清楚,只听到她用温柔的语气叫“学长”。
楚然没想到季逸飞会给她打电话。
一别多年,她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生日。
季逸飞的声音在电话听筒里很磁性,他说:“生日快乐,出来吃顿饭吧。”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人,楚然用一种委婉的方法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今晚我有事。”
季逸飞一语道破,“你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季逸飞说的尖锐,楚然听得不由皱眉,“学长,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更何况,他还是我的老公。”说完,抬头就看到肖翎辰在站在不远处。
话音刚落,身边所有的光都亮起,楚然下意识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肖翎辰还是站在原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睛中都是悲伤的神色。
楚然眨眨眼,认真再看,肖翎辰还是以前的肖翎辰,刚才看到的好像都是错觉。让肖大少知道什么是失意落魄,无异于让太阳从西边升起,不是太难,而是根本不可能。
肖翎辰搂住楚然的脖子,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楚大爷,就算看不上我准备的礼物,也别嘲笑我行不?”
楚然脸一热,别开眼睛,“我没有。”可惜没有底气,说出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此时,楚然想的仍然是刚才看到肖翎辰偶然出现的落魄。
每个人女人在天性中都有或多或少的母性,楚然也不例外。看到弱小,看到失意的,都会心生怜悯,虽对象是肖翎辰,这个定律也不例外。但看他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楚然不免为自己少有的多情感到尴尬。
“时间不早了,你若是没事,咋们回去吧,”
肖翎辰反问,“你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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