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被废后,就是被打入了冷宫,从此再无与皇室成员见面的机会。谁,也不行。
太子欧阳震华疯狂着来到地下牢狱,暗黑的环境,沉重的铁门,漫天飞舞的灰尘都让他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皇太子皱紧了眉头。身后的秋儿一脸哭相,一边拉扯着他,一边嘤嘤哭泣。
狱吏见是太子到来,鞠了一躬,道:“太子殿下。”
欧阳震华没有心思与他说闲话,怒目而视,他几乎是喊着:“打开门来!”
狱吏想必了解他此刻前来的目的,又一躬身,说:“皇上有令,任何人没有皇上口谕,不得与皇后娘娘相见。”
欧阳震华全身颤抖,袖中的手哆嗦着:“好……好,好好啊!”
紧接着就大步走了出去。
皇后,或者说,此时的废后,被皇帝安排在了离御花园不远处的一个殿里。大殿常年空着,许是前朝哪个不受宠的妃子的住处。因无人问津,便一直搁置到现在。
李玉凤身着素色布衣,头上没有了繁杂的发髻和贵重的金银珠宝点缀,气色欠佳,整个人好看起来,比原先老了十岁不止。
欧阳震华一路怒气冲冲过来,不顾了那些个女官劝阻,横冲直撞。
“皇后娘娘在哪?说!”
“太子殿下,恕奴婢不能从命。皇上已经下旨,任何人不得……”
“不得与皇后面见!是不是?!”欧阳震华一把揪住这丫拦住他的丫鬟的衣领,一脸狰狞地问到。
秋儿在一旁,心急如焚,但还有些残存的理智:“殿下,殿下……咱们先回宫去,以后再做商议……”
欧阳震华眼里猩红,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看的秋儿心生畏惧。
与丫鬟来回拉扯,丫鬟声泪俱下,说:“太子殿下,请饶过我们这些奴婢吧……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欧阳震华冷笑,“那本太子日后当了皇帝,你又该听与谁?”
丫鬟涨红了脸,再无言语。但欧阳震华每向前走一步,她就向后退一步,始终拦着他。
正欲发作之时,太监总管赵明德在一旁轻咳了一声,说:“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欧阳震华满腔怒气没处可发,这又是父皇身边儿的红人,他也不好得罪。只好冷着一张脸,应着:“嗯。”
赵明德接着道:“皇上他料到太子会来,便要奴才前来恭候。”
“哦?料到?”欧阳震华语气上挑,一抹鲜明的嘲讽语气呼之欲出。
“正是。”姜还是老的辣,方才的丫鬟被他一阵吼吓得全身筛糠,而这老不死的,神色一点变化也无。“皇上说,若是太子执意去见皇后娘娘,那……就先来皇上这儿一趟。”
欧阳震华沉默了一阵,秋儿在一旁小声道:“殿下,皇上说的是……”
欧阳震华狠狠瞪了她一眼,撂下一句:“好,既然父皇叫儿臣过去,那儿臣不得不过去了。”
赵明德笑了笑,“还是太子明事理。请随老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