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林阿宝想了想,摇首:“没有不习惯的,阿娘放心。”
“没有不习惯就好。”听到确实答应纪夫人放心了。
其实她也是关心则乱,膳食方子是林府送过去的,新房被褥等物都按林阿宝喜好准备的,周边伺候的大半都是老人,哪会有不习惯的?可天下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生恐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过的不好,受欺负之类的。好在林阿宝傻人有傻福,碰到了一个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许他一世安康的谢安石。
不说母子俩又说了哪些悄悄话,吃罢午饭留到申时左右,两人回程谢府。谢奕自有公事,谢安回太学上课,若大的谢府就阮夫人一个主子,好在阮夫人也习惯了,不过一想到以后有林阿宝相陪,阮夫人自是欢喜不已。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宝喜欢尽管往我这来,我可巴不得有人陪着说说话呢。”
阮夫人欢喜的神情真诚又诚肯,原本有些尴尬的林阿宝心下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回:“兄嫂不嫌我烦便好。”
闻言,阮夫人捂嘴笑了:“怎么会烦?如此钟灵毓秀的小郎君,旁人家想见还见不到呢?偏生三弟是个能人,尽是如意了,外人还道不知如何羡慕谢府才是。”
结契大喜之时两人骑马过府,谢安的芝兰玉树、龙章凤姿形象自是让人津津乐道,但更多的是对林阿宝姝丽无双的夸赞,再有画技超群的才华分,可不是有好些人羡慕这一对。
眼见林阿宝耳朵尖通红,阮夫人捂嘴笑了下:“行了不说了。今儿也累了大半天了,趁晚膳还有些时间先回房憩会,我到时让人去唤你们。可不兴怪我多事,今天这晚膳必在我这边用的。”
兄弟之间毕竟不是父与子,以往按例都是分开来食的,但两人结契新喜,聚一起吃饭也有小贺的意思。
谢安携林阿宝揖礼:“依兄嫂之意。”
不说这一顿饭吃的如何。次日天未亮谢安悄然起身,却不想再如何小心仍是把熟睡的林阿宝弄醒了。
林阿宝一手撩开床帐,透过帷帐看那边谢安在一众仆人的服侍下套上官服,正整理官服的谢安放下袖子,穿过最外面帷帐撩开床帐,眉目柔和。
“吵着了?”
光线暗林阿宝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的原因,一边摇首一边揉了揉眼睛,发现光线暗淡不是眼睛的问题。“怎么不多点些灯?”若大的房间就点了一支微弱的烛火,难怪光线暗淡。
“怕吵醒你。”说着谢安抬手给他拢了拢鬓角碎发,又道:“以后我到外间去洗漱,免的吵到你。”
闻言林阿宝歪了歪头,摇首:“不用这么顾虑我,反正醒了睡回笼觉也是一样的。要怕灯火刺眼,我让人在那边竖一道屏风就是。”
“也好。”谢安点头,悄声示意他躺下:“你继续睡,我辰时便能回。”要回来的早还能赶上林阿宝的早饭饭点。
零晨四五点正是林阿宝生理钟最犯困的时候,自不会想这么多的,依言躺下来时眼皮就有种要打架的感情,不过还是挣扎着叮嘱道:“.小厨房温着粥,有面点,吃完再去...”说着说着眼皮就合上了。
谢安失笑,瞧着怔神下这才起身,当然林阿宝的叮嘱是没敢忘的,一碗温热的米粥加一碟软绵弹牙的面食,配上自家做的腌菜,吃完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更让人心情舒畅的是这是自家君郎吩咐人备下的,想到这里谢安情思翻滚,可时辰实在是耽误不起便只得瞧了瞧人,吩咐奴仆不得打扰,这才依依不舍转身去上职。
熟睡的林阿宝自是不知道谢安临走之时还瞧了自己一眼的,回笼觉醒来都大天亮好远了。在菊华一干老人的服侍下洗漱毕,吃毕早饭,磨磨蹭蹭消磨了不少时光。上没有长辈请礼问安,下没有小辈需操心问责,府中事务有阮夫人管理,新房小院也有管事操持,林阿宝想了想,他好像只要继续画画就好?
想到这里林阿宝顿时喜笑颜开了,乐颠颠跑去书房,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谢安答应给他的名画全部取出来,摸摸这幅瞧瞧那幅,整个人就跟猫儿见了鱼似的,所以谢安回府,什么倚门等候的小君郎是不存在的,只有扎进画堆中乐不思蜀的小没良心一只。
当即谢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该哭?这些画都是他为哄人开心送的;该笑?实在开心不太起来。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回来啦?”
扎进画堆的林阿宝扬眉一笑,谢安想了想,算了,小君郎开心就好。
很好,谢大佬。你领悟了宠人的最高经义——他即是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