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还喜欢这个调调?”
向天楞了一下,苦笑道:“都是铭哥的弟兄干的,不关我的事。”
郝战兵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手下警察一起把李腾龙给带走了。
向天知道,这次成功抓到李腾龙,对郝战兵来说又是一件大功。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向天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季茹雪刚才哭得太伤心,一直沉睡未醒。她全身蜷缩成一团,想一个小女孩般安安静静地睡着。但是向天心里有些难受,他记得以前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习惯用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往往缺乏安全感。
他轻轻地坐在床边,看着季茹雪美丽的面容。季茹雪是鹅蛋脸,五官都很精致,而且就算是睡着了,嘴角边还挂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她是一个天生乐观开朗的人,有着治愈系的天使微笑,可是这样一个好女人却被李腾龙那个混蛋虐待了整整一年,让她心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每次想到这个,向天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
他伸出手轻轻抚在季茹雪的脸上,感觉着她光滑柔嫩的肌肤,手指轻轻滑过,心里溢满了无限柔情。
季茹雪长长的睫毛跳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明亮的大眼睛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悸之色。
“季老师,那个混蛋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向天柔声说道。
季茹雪眼中慢慢蓄满泪水,晶莹剔透,在眼中流转,她哽咽着道:“谢谢,向天,谢谢你!”
刚才的一场痛哭,把她心中积压了许久的痛苦和惊惧都哭了出来,现在流出的眼泪,只是因为感动。
她知道,如果不是向天,这一天绝对不会这么快来临,她还不知道要忍受多少个日夜的惊吓和煎熬。
一滴热泪从眼眶中漫出,沿着她光滑的脸颊淌下。
向天温柔地帮她擦掉泪痕,笑着道:“好了,都过去了,应该高兴才对。”
季茹雪抿着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嗯,高兴,是应该高兴。”
她撑在床沿上刚刚坐起来,却被向天紧紧搂住,心里忍不住一阵心慌,轻轻挣扎了两下,却听向天在她耳边说道:“季老师,从今天开始,让我照顾你,我要让你做个快乐幸福的女人。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哭了。”
听着这么温柔深情的话,季茹雪刚刚忍住的眼泪顷刻间又夺眶而出。
这么多年,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照顾父亲,管着小弟,还要赚钱养家。后来为了小峰,她百般犹豫后还是嫁给了李腾龙,哪知道换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虐待和毒打。她的身体遍体鳞伤,心里更是千疮百孔,多少个日夜,她都恨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是因为放不下父亲和小弟,最后关头才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一年多了,她心里的苦和痛没有人可以诉说,她每次回家都会告诉父亲自己过得很好很幸福,但是他们哪知道自己心里的苦楚,哪知道她身上其实还在流着血。
白天光彩照人的教书育人,晚上则象一条狗一样被李腾龙呼来喝去,时不时还要被他虐打。这种日子不是人过的日子,连畜生都不如,她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终于被小峰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在父亲和弟弟的鼓励下,她勇敢地提出了离婚,可是李腾龙坚决不同意,不仅如此,还变本加厉地把她毒打了一顿,并且还威胁她,再敢提出离婚就要对付小峰。
她还能怎么样,只有忍气吞声地熬着。身上的伤疤好了又痛,一次次地累积着,还要继续编织谎言瞒骗父亲和小弟。
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离婚,她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可是父亲突然遭遇了车祸,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把她击倒。
就在那天夜里,李腾龙醉醺醺地打来电话,告诉她,虽然离婚了,但是不许她找别的男人,否则下次就不止是轧断一双腿了。
原来一切都是李腾龙干的,是他撞的父亲。季茹雪躲在医院的厕所里痛哭不已,可是她没有办法,报警根本没有用,她跟李腾龙做了一年夫妻,对李家的庞大势力有着深刻体会。
从那以后,李腾龙就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笼罩在她的头顶,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担心那个恶魔会忽然打来电话。
现在,这个噩梦终于醒了,她再次痛哭出声,把憋在心里的所有话都讲了出来,讲给向天听。
不错,向天现在在她心里已经不止是她的学生,他更是一个男人,能够保护她,帮助她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