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出,连喉咙都布满干涩。
此地,无内监宫女环伺,只宣楚帝与那女子,繁花折了不知凡几,花香越发馥沁浓郁,然,瑶华阵阵头晕。
“走!”低声道,嗓子竟是沙哑低迷,苍劲却桑老。
身后司琴只以为她害怕,忙搀了宁妃按着原路归去——皇上临幸宫人,她们岂可在此搅性。
司书只扫了一眼瑶华的神色,便垂首紧随不语。
“主子,咱们还去不去衍庆宫了?”司琴小心问道,绕过那条路,还是可以过去见德妃的。
“不了,回宫吧,有些不舒服,”瑶华道,可又怕她们瞧出自己的心事,紧着多加一句无关的解释,“可能是天气太热,有些中暑。”
不管如何,司书与司琴都不可能追问瑶华的心事,当下只管服侍宁妃回宫而去。
关紧屋门,里头加了两盏冰碗供宁妃食用。
一盏山楂蜜膏核桃酪,一盏则是冰镇的各色水果球。
“主子用些凉爽的吧,这日头也委实晒人了些。”司书照顾宁妃的心情,只以天气为由。
瑶华摆摆手,让其先行退下,自己想静静想些心事。
然,司琴司书满怀担忧的走至屋门处,却听瑶华吩咐:“取了紫依来,本宫想抚琴听声。”
紫依,宁妃心爱之物……也曾是,芳姨娘所有。
自瑶华学琴技以来,用的最久的便是那把琴。
紫依,是瑶华的外祖母当年的陪嫁之一,后送与芳姨娘,现今又落到了自家主子手上。其名贵不消说,其中情意便是不浅。
司琴见其有心事不能说,要以琴声寄托,当下心中也是一揪,可还是忍住不言,下去取琴。
后院的阁楼,还是瑶华迁宫以来,头一次登其高望其远。
焚香,落座。
素衣清颜,墨染的青丝逸然垂落,遮挡住沉寂的眸——琴声渐起,幽幽,将阳光碎成星星点点的芒,在华羽宫上方盘绕不去。乐音连绵起伏,中有万千情绪,若暗藏无数思绪在心怀,不得诉。
楼阁上,女子芊芊素手,皓腕连翻转,乐音渐悠扬。
微风,轻轻拂过光洁的额头,蝶翅般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脑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苦与乐只有她自己吞咽。
琴音渐低迷,迤逦,并不若丝丝缕缕幽咽,更非鬼哭神诉,反而越发清冷。
手指纤弱犹若无骨,翩然起舞间好似玉袖能生风。若仙子舞与月下,嫦娥立瑶池。
流水行云般,音色越发轻灵激越,随那旋律步步高昂,渐渐入高潮,若那音符自起,奔凌霄。
那势不可挡的凌云之势,仿若翱翔的苍鹰矫健。
瑶华蹙眉,脑海里的阴霾挥之不去,那修长白皙的玉腿,好似肉中长起的骨刺,无法不去想,好像已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玉手之下,乐音渐行渐缓,恬静中若山泉幽谷,幽香中来,涓涓流淌的清冽之音,好似她在混沌旋窝中,仍不失的本心。
罢!不过,这不过只是淡淡的伤感。瑶华紧抿双唇,神色,渐渐凛冽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