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她少不得要揭开她的假面具。
想了想,她点头道:“娘这次可要小心些,万不能着了她的道,再生出个好歹来,女儿也不能活了。”
杜氏仿佛很无力,只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沈秋凉的手道:“这下你可要沉得住气,离着她远些,不要给她下手的机会,至于那医书,娘会想法子弄来的。”
沈秋凉听完半疑半虑的走了,杜氏拖着沉重的病体忽地往后一倒躺了下去,那阿芙蓉膏果真有奇效,到现在都未觉得那心绞着痛,她总觉得那沈如意诡异的很,竟然一夜未归还能有方法化解,她从心底深处对沈如意产生了森然的恐惧和害怕之感。
从知道沈如意会医术开始她就深为疑惑,早就想将那本药草札志弄过来一探究竟,她虽然不懂医理,可她可以交给御医看,若沈如意所言有假,那她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又打了个哈欠,微流了一些鼻涕,又叫来了昭琴取了一颗阿芙蓉膏研制成的小丸子,烟云四起,她顿觉神思舒畅,如卧云端。
第二日中午,阳光正烈,晚晴阁内两个小丫头正抬着水晒在地上降暑气,又用喷洒的壶了浇花草,院子里的被太阳晒的有气无力的树叶花草浇灌的碧玉通透。
那卷成细条儿的叶子渐次舒展开来,屋外阳光明晃晃的照耀着,反射出一道道好看的光。
白天的时间益发的长了,虽未下雨,但如意只觉得那空气里湿润的余韵腻的人更加难受,一缕金光从淡青色帘幕里洒了进来,映着那窗户边的青瓷儿花瓶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外面一丝风也没有,莲青站在她旁边为她打着扇儿。
如意半眯着眼躺在榻上,远远的听见一两声蝉鸣,内屋外间两个小丫头打着粉线,冬娘弯着腰拿剪子裁剪着什么,忽听得屋外两个小丫头嘻嘻哈哈的说着笑,那两人一个提着一桶水,另一个将衣裳挽起,泼泼撒撒的。
两个小丫头正自抱怨,这个说:“你弄温了我的鞋子。”那个又说,“你弄湿了我的衣服”,冬娘忙走至屋外,将食指放到唇边轻吁了一声道,“这会子小姐正在里屋休息,你们两个休要再吵吵闹闹。”
那两个丫头吐了吐舌头,将脖子往里一缩,其中一个叫香坠的小丫头向前道:“姑姑,近日小姐总是这样忙碌,别累坏了自个的身子。”
冬娘叹息道:“可不是嘛!下午还有一堆杂务事要忙,想要清闲些总要过了端午之后吧。”说完,忽一眼瞥见那滴着水儿的花草树木,忙道,“大中午的浇什么花儿?”
香坠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裳,一头乌黑的发,挽了个双髻,脸上溢出一个笑来道:“奴婢瞧这太阳都把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晒干了,方想着浇些儿水。”
冬娘道:“这些花花草草最忌这中午盛日底下浇,若要浇也需得在早晨或傍晚时分浇,这会子你们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