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说了一个字,却又顿住。
群臣不解,凤栖挑眉,“二皇兄想说什么?”
“……”凤天战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再度开口,“罪臣但凭皇上处置。”
群臣一愣。
随即慢慢恍悟,方才的突然停顿,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自称?
“罪臣?”凤栖低喃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流露几分幽深的意味,“既知有罪,便不妨说来听听,你都犯了些什么罪?”
凤天战这次没有再犹豫,只是淡淡道:“皇上觉得罪臣有什么罪,罪臣就有什么罪,但凭皇上处置。”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他地位卑微,皇帝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想要怎么处置他,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既然如此,”凤栖眉眼微抬,淡淡道,“就先罚四十脊杖吧。木熙,喊两个人进来,也不必拉出去了,当殿执行。”
云淡风轻一般地语气,却让群臣瞬间一懵。
怎么说打就打?
皇上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当着群臣的面,折辱二皇子?
二皇子虽然不得宠,但是这些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越矩之事……或者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犯了什么事?
木熙一个字没有多说,直接遵旨照办。
凤天战也一个字没有多说,沉默地跪着,没有谢恩,也没有求饶。
木熙下令之后,很快就进来了两个人,手里拿着粗若儿臂的廷杖,群臣一看,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我的天,居然是禁卫。
皇上这是要把二皇子当场杖杀的节奏?
想起方才皇上的那句“就地格杀”,众人心里不由生出质疑,皇上不会是真的想杀了二皇子吧?
两名禁卫朝凤栖恭敬地叩首行礼,随即站起身,就待执行命令。
一片静默中,凤青舒却缓缓开口了,“皇上为什么如此重罚天战?”
是呀,为什么?
其他人也想知道,但是他们没胆问。
“为什么?”凤栖有趣地挑眉,“禹王这句话问得很是奇怪,朕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禹王难道不明白?朕就算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想罚他,你又有什么意见?”
轻飘飘的语气,其中隐含的霸道与强势,甚至是那一点点蛮横,都丝毫不曾掩饰。
群臣真的无语了。
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如此……强词夺理的。
哪朝哪代的皇帝不想在世人面前留下明君的印象?就算是清除异己,也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免给人留下气量狭小昏庸无昧的坏形象,但是这位皇上……便是蛮横,居然也显得如此理直气壮。
“禹王是想在群臣面前博得一个温厚仁德的美名吧?”凤栖淡淡一笑,笑意却显得讥诮而冷冽,“既然想博得美名,既然想维护兄弟,为何以往这十几年,禹王与太后却从来对这位被冷落的兄弟不闻不问?现在才想起来兄弟情义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