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是没事做的,见儿子正值暑假,便吩咐他坐在车里,天天在酒店门口瞧着,瞧见了人就立马给家里打电话,他们两家人再来。
拍卖会展为期三天,第三天晚上东市政府和华夏公司在酒店举办舞会,宴请出席拍卖会的各界名流。这些社会名流里,香港嘉辉集团的董事长李伯元无疑是重量级的人物。这三天拍卖会展,他并没有来,但今夜的舞会却是专程从香港飞了过来。
而且,今夜的舞会,新上任的东市市长刘景泉也会出席。
更令众人不解的是,华夏拍卖公司的总经理孙长德和福瑞祥古玩行的总经理陈满贯,竟联合放出消息,说是今夜有一件重大事情要宣布。
孙长德目前可谓是东市上层圈子里的新贵,陈满贯也是发红发紫,两人联手发布消息,不由让许多人看不透——这两人联合个什么劲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管是猜不透的,还是感兴趣的,不管是抱着结交人脉的心思,还是抱着参加拍卖会的心思,总之,今晚,整个东市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里。
不仅仅是东市的,可以说,整个古玩收藏界、省内上层圈子的目光都聚焦在此。甚至不仅东市电视台,连省内知名电视台都派了人来,各家媒体早早进入会场准备,俨然要举办一场记者发布会。
夜幕降临,市中心的星级酒店门口,霓虹闪耀,一辆黑色家用型新款奔驰缓缓驶来。
车里,一名少女走了下来。这少女正是如花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身上穿着的并非礼服,而是件浅茶色的旗袍。淡淡的茶色底子,上面绽开明净雪白的山茶,盈盈立在灯影里,像一张泛黄的古画里走出的美人。
她下了车,含笑转身开了后座的车门,转身时露出随意盘起的发间一支古玉簪子,雪白泛黄的小狐狸盘卧着,霎时添了一抹娇俏。
她从车里请下来一对中年夫妻,男人西装革履,神态倒算自然,女人则显得有些怯场。但女人身段儿称得上苗条,一身素色衣裙,质料极好,脖子上一串并不扎眼的珍珠项链,倒衬得气质温婉,穿着干净得体。
李娟一下车就不自在地总看自己的裙子,虽然是不露,但总觉得别人会笑话她似的。她四面看了看,见不少往酒店里走的人被女儿的气质吸引,纷纷有些惊艳地望了过来。她更加怯场,“小芍儿,要不……你跟你爸进去,妈在车里坐着等你们得了。这舞会妈从来没参加过,别等着进去什么也不懂,净给你丢人。”
“说什么呢。”不等夏芍开口,夏志元便看向妻子,“女儿要是怕咱们给她丢人,就不叫咱们来了。再说了,老话都说儿不嫌母丑,你看咱们女儿是那样虚荣的孩子?她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先前咱们都不知道,这是当父母的失职。今天就跟着她去看看也好。你看谁家孩子有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的?咱们身为父母的,应该骄傲才是。你就挺起腰板进去,咱们一家人大大方方的,谁的人也不丢。”
夏芍含笑点头,见母亲的目光望来,便给她一个鼓励的神色。
李娟深吸一口气,似乎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这才似模似样挽了丈夫的胳膊,挺胸抬头,维持了三秒这姿势,才僵着脖子转头问:“是不是这样?我看那些进去的阔太太都是这样的。”
夏芍忍着笑,上前挽了母亲的胳膊,笑吟吟拍拍母亲的手背,“妈,放松就好,没必要学她们。”
一家人挽着胳膊进入酒店大厅,一幅温馨画面。
酒店对面的街道上,一辆轿车的车窗正摇下来,露出刘宇光不可置信的脸。
那是……大舅一家?
刘宇光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因为夏志元一家的打扮跟平时太不一样,他拿出手机,匆忙给家里去了电话,但等着挂断时,夏芍早就与父母走进了酒店大厅。
酒店里音乐轻扬优雅,到处都是端着鸡尾酒互相攀谈的社会名流,夏芍与父母亲一进来,便吸引了不少惊艳的目光。
“夏总!”陈满贯和孙长德发现夏芍来了,最先来到她身边。今晚的记者会就是为夏芍开的,她的身份从幕后走到台前,他们就不能再称她为“夏小姐”了。以前是她听不习惯,也是为了暂时隐瞒其他人。如今不用再隐瞒了,称呼上她总要习惯的。毕竟身为老板,有必要注意上下级关系,这样才好在下面的员工面前建立威望。
夏芍笑着点点头,陈满贯和孙长德见她的父母在,不由郑重跟她的家人握手打了招呼。两人都是商场老将,善于人际交往,不会令气氛冷场尴尬,倒是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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