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阑望着手心那枚铜板,手指一握,将那铜板收了起来。
“看完了吧?闭眼休息。”
说罢,大手覆上她的双眸,容臻很快觉得困意渐起,想睡觉了。
他起身之际,容臻已然睡得七荤八素了,刚给她盖好被褥,陆西风的脑袋就出现在窗口。
“王爷,我能进去么?”他问。
北宫阑瞪他一眼,“女孩子的闺房是能随便进的么?你就站在那里说。”
陆西风:“……”
蛇精病吧,不让人家进去,他自己倒是在人家闺房一待就待一天,还美名照顾心肝宝贝小徒儿!
“我查到封九崖的下落了。”陆西风靠在窗边,冷风吹的他眯起了眼睛,“他被唐倾带走了。”
“唐倾?”
听到这个名字,北宫阑皱眉,没有谁比唐倾更让他不爽了。
这个家伙害的容臻精魄离体整整十年,若不是容臻不让追究,他势必不会放过唐倾。
这一次唐倾来瓮城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觉得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没有靠近容臻,但他突然带走封九崖做什么?
“不过从目前看来,封九崖在他那里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唐倾直接让人将他押去解门分舵了。”陆西风说。
闻言,北宫阑的眼底掠过一抹凉意,“解门?他这是什么意思。”
“约莫是知道了那天晚上封九崖袭击容家的事,想给容臻出气吧。”陆西风摸着下巴揣测道。
北宫阑冷哼,“用得着他给臻儿出气?你带人去把封九崖劫回来。”
“啊?干脆让唐倾干掉得了呗,咱们多省事儿。”陆西风磨磨唧唧不想去。
“你懂什么,让他干掉封九崖,那我的宝贝徒儿岂不是欠了他的人情?快去!”
北宫阑很是不爽道,他家臻儿只能欠他的人情,谁也别想让她多记挂一分。
陆西风撇撇嘴,话语里满是单身狗的酸气:“这醋您老都吃,服气!那我去了,走之前我把洛灵叫来暂时守这儿。”
“去吧。”
北宫阑挥手关窗。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英杰会的前一天晚上,容臻打量身上的鞭伤,这些天好药伺候着,又有北宫阑监督不让乱动,好的也差不多了,只是痂还没落,怕是大动作的时候还是会裂开。
容臻有些愁,想着万一跟别人对上的时候伤口又开裂了,疼倒是小事,别又把衣服给染红了,别人还以为她伤的多重呢。
“笃笃笃。”
敲门声忽然想起,她将衣服拉了上去,应了一声,“进来。”
她理好衣裳,转身看去,瞧见君羽拿着她的剑推门进来。
他上前将破云剑放在桌上,轻抚了一下,抬眸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不知道二叔给的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药,我担心明天会不小心弄开伤口,流血了就不好看了。”
容臻苦恼道,一边走过来拿起了破云剑,抽出来一看,眼睛亮亮地惊叹,“君羽,你真厉害,这剑变得跟新的一样!”
“那你也得当心着用,毕竟它年纪挺大了。”
君羽说,望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破云剑收回剑鞘,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递给她。
“睡觉之前,把这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