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瑧努力使自己睁开眼睛,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她想要催动内力迫使自己浑身的神经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条件反射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白皙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便瞧见君羽端着茶水进来,走近床前对她说,“小姐,喝水。”
容瑧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断片,难道刚才是在做梦么,君羽并没有进来?
但那种感觉太过真实,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蛇一样冰冷的触感,现在还让她心有余悸。
君羽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动作,不声不动,安静的像似一尊偶人。
容瑧接过茶盏,却在无意中触到君羽冰冷的指骨时忽然颤了一下,茶盏掉落在床边,又跌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君羽微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取过一旁干净的手巾,蹲下身为容瑧擦拭着手上和衣服上的水渍。
“小姐先换衣裳,在下去取小姐的晚饭。”
为她擦干了水渍,君羽收拾了茶盏的碎片,起身离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容瑧抓了抓头发,究竟刚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梦,她也不确定了……
“好徒儿,你最近似乎很没精神啊,怎么,是不是那个唐倾欺负你了?”
正在房间用饭的时候,北宫阑突然招呼不打地推门而入,身后站着冷着一张脸的君羽,本来容瑧之前一直是在客堂内跟大家一起用饭,可君羽来了之后,说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即便同桌用饭也不行,还说这是老爷的命令,不许她跟陌生男人走的太近,坚持每天将她的饭食送到她的房间。
容瑧没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看着她的君羽,什么也没说。
她总觉得,君羽不像是来保护她的,倒像是来监视的她的。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感觉身边总是出现一些奇怪又让人不舒服的人,可这些人,又让她潜意识里觉得熟悉,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原来的容瑧,是不会认识这些人的,
只是,如果是以前的容瑧认识的,又经历了什么呢?
“瑧儿?瑧儿?”
北宫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在他这么风华绝代的人面前居然还能走神,啧,心情莫名其妙的不爽呢!
“呃……你是来蹭饭的么?不好意思,君羽只准备我一个人的份量。”容瑧一脸认真道。
北宫阑黑线,难道他长的像专门儿蹭饭的么!!
“你先吃,吃完去后院的竹亭找我,我有事同你说。”北宫阑无奈,本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却被一柄冰凉的剑鞘挡住,抬眸,君羽依旧面无表情。
北宫阑虽然皱眉,却没有生气,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侍从失了风度,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眸光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君羽,这人护主子护的也太过了,可从他那双沉静的眼眸里,却又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没等到容瑧去后院竹亭找北宫阑,就发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