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底的异样,欧阳翼飞冷笑一声说道:“不去?姜语彤,你似乎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只能接受,不能拒绝,否则……”
“否则怎样?”姜语彤冷笑,“既然你不愿意要我的命,无非就是让我一无所有而已。既然我跟云清是未婚夫妻,那我无话可说,随便你。反正云清确实欠了你们的,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不知道自己这几句话哪里冲撞了欧阳翼飞,姜语彤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自他的周身泛起,然后笔直地扑到了自己的面前。不等她感到害怕,欧阳翼飞已经冷笑一声站了起来,慢慢往姜语彤的面前走:“原来你对时云清如此情深意重?亏他刚才还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你,只为保住他自己的命!”
“我说过,他只是没得选择。”姜语彤冷笑,竟是半步也不肯退让,“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他不答应让我为欧阳家代孕,你也有的是办法逼他点头。既然如此,何必多费周章?”
眼见到了这个地步姜语彤还在替时云清说话,欧阳翼飞更加恼怒,再度逼上了几步:“姜语彤,你一定要激怒我?你知不知道激怒我的后果你根本承受不起?还是说……你觉得刚才的游戏很好玩,想再玩一次?”
好玩?你这变态!
姜语彤心中暗骂,却因为欧阳翼飞的逼近而不自觉地后退,温润的双眸中浮现出明显的惊慌恐惧:“你……你要做什么?欧阳先生你冷静一些!”
“我很冷静——嘁!好恶俗的对白。”欧阳翼飞本能地回答一句,接着却又不自觉地吐槽,“姜语彤,趁我现在还不算太生气,你最好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后果自负。”
姜语彤不是笨蛋。她知道如今安南雅恨不得要时云清去死,身为时云清的未婚妻,必定会受池鱼之灾。如果安南雅看到她,那还不得往死里折磨她?与其去受那样的羞辱,她宁愿跟时云清一起去要饭。
因此她迅速地退了几步,强装镇定地说道:“欧阳先生如果想让我陪云清一起去乞讨,我会乖乖照你的话去做。虽然他刚才的做法让我很失望,但……他有苦衷。所以如果你要我去伺候安小姐,我不去。”
连番的拒绝让欧阳翼飞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更让他继续往姜语彤的面前逼近:“姜语彤,你再不听话,信不信从此之后我让你再也见不到时云清的面?!”
“我信。”姜语彤点头,含悲忍辱的样子居然分外惹人怜爱,“只是欧阳先生,你女朋友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件事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现在无论你怎样报复云清都已经无济于事了,那么你认为你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仅仅是为了让我和云清都陪着安小姐和你一起痛苦?你觉得这样对安小姐情绪和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欧阳翼飞哑口无言,但是片刻之后却冷笑一声说道:“好伶俐的一张嘴,果然不愧是双博士学位获得者。可是时云清害了小雅一辈子,难道你要我就这样算了?不把小雅所受的痛苦成倍地返还给你们夫妻,我就还算什么男人?!”
“倚强凌弱,仗势欺人,就算男人了?”尽管心中害怕,姜语彤还是强横着反击了回去,“俗话还说冤有头、债有主呢!安小姐的流产手术是云清做的,你让他失去了一切,已经让他得到应得的惩罚了,又为什么牵连到我?你不过就是吃准了我没有资本跟你抗衡而已。如果换做一个与你实力相当的人,你还会如此强势吗?”
这番话显然已经说得相当难听,欧阳翼飞脸色一变,怒意顿起,咬牙说道:“姜语彤,你这张嘴倒是不饶人!不错,我就是倚强凌弱,仗势欺人,怎么样?谁让你没有资本跟我抗衡呢?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觉得不公平也没办法!总之一句话:立刻跟我去医院照顾小雅,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为你是问!”
“我不去。”姜语彤依然摇头,早已放弃了跟他讲道理的打算,“欧阳先生,杀人不过头点地,凡事还是不要做得太绝比较好。因为人这一辈子,谁也不敢说自己永远求不到别人……”
“废话我不要听。”欧阳翼飞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拿起了话筒,“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去不去医院照顾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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