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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政驾车赶到警察局,刚进去就听到乔笛在喊。
“不要关她,人是我打伤的!”
穿着制服的警察不耐烦,推搡道:“别在这里吵闹,要不然把你也关进去!”
“好啊!快点把我关进去!”
警察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乔笛,心想这人脑袋有病吧,还有人愿意进去的。
“快走——”
乔笛还要吵,被傅政拉开,“我来保释沐良。”
“你是谁?是沐良家属吗?”
傅政带来律师,早有准备。
不多时候,有负责人出来,语气斟酌的告诉他,“傅少,沐良今晚不能走,受害人伤势比较重,要是不敷衍一下,我很难交差。”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放心,没人会难为沐小姐。”
律师把柳媚的伤势情况说了,傅政剑眉紧蹙,犹豫半天才点头。
走出警察局,乔笛见他一个人出来的,眼睛发红,“良良怎么办?”
傅政将她带上车,语气很沉:“我明早来接她。”
接到乔笛的求助电话,傅政立刻从家里赶来。虽然今晚不能带走沐良,但律师保证,明天一定可以。
开车将乔笛送回去,傅政路上又给警局打过电话,终于安心不少。
傅晋臣打开家门,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影。他扫了眼,整套房子就他一个人,沐良不在。
先回房间洗了澡,傅晋臣穿着睡衣出来,走到钢琴前坐下。他打开琴盖,弯起手指敲上发,忽然好像听到沐良在他耳边,吼道:“一个手指对应一个音,你不能乱弹啊!”
麻烦!
傅晋臣撇嘴,想起她每次上课的模样,不禁挑眉。从小到大,他都没遇见敢伤他自尊的老师,除了她!
墙上的闹钟已经转过十二点,沐良还没回来,她也开始晚归吗?
傅晋臣薄唇轻抿,拿起手机把电话拨通。
电话很快接听,却是陌生人。
“你是沐良的家属吗?”对方问,“马上到警局来。”
傅晋臣放下手机,换好衣服,开车赶到警察局。
有人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傅晋臣神色阴霾,问道:“人呢?”
警察不敢得罪他,圆滑道:“沐小姐很好,明天就能走。”
“明天?”
傅晋臣黑眸动了动,“我现在就要人。”
警察硬着头皮回绝他,心里发怵。
男人并没动怒,他掏出一根烟,转而坐进椅子里,道:“这么晚也不好扰人,你们去忙吧,我坐在这里等着。”
汗!
他要坐在这里整夜,那个小警察差点吐血,最后没办法,只能屁颠颠去打电话请示。
二十分钟后,沐良被人带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没事?”傅晋臣看了眼,问她。
沐良摇摇头,见到傅晋臣时,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哎,这次又要欠他人情!
“回家。”傅晋臣牵过她的手,带着她离开。
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沐良没有抽开手,任由他拉着自己坐上车。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