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远从车里出来,打量着和他差不多身高的毕飞宇,从对方粗壮的膀子、沉稳的下盘和锐利的眼神上,就能断定这是一位外家拳搏击高手。
他对气宇轩昂的毕飞宇甚有眼缘,主动向其伸手,自我介绍道:“昌隆县何鸿远,请多多指教。”
“特战队毕飞宇。”
俩人的右手相握的瞬间,火热的眼神也撞击在一起。
毕飞宇暗暗使劲,五指如铁箍一般,攥着何鸿远的手掌缓缓收拢。
何鸿远一脸优雅的微笑,恍若毫无所觉般,礼貌地拉着毕飞宇的手摇晃了两下。
毕飞宇暗暗惊奇。他手能劈砖裂石,尽力施展出的力量,不下于千斤,竟对对方毫无作用不说,还被人家举重若轻般地主导了力量。
他不甘心地继续收紧五指,手背筋虬隆起,五指如五根收缩着的铁索。
何鸿远脚下不丁不八,暗运吐纳术,内劲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向和毕飞宇相握的右手流去,手掌间充斥着无尽的力量。
此时毕飞宇心里暗暗叫苦。他的右手如攥上一枚弹力惊人的弹簧一般,五指收缩的力量越强大,遇到的反弹力量越大。如今他的右手五指有逐渐发麻的感觉,眼看就要溃败。
温馨围着暗战的俩人走动,甚感有趣般地转了一圈,对他俩道:“你们一对大男人,手拉着手粘乎什么啊?快找个地儿打上一架,手底下见个真章,才算有意思。”
何鸿远看了毕飞宇一眼,道:“温记者这么说,我还真是一时技痒。”
毕飞宇借机松开手,暗吁一口气,向何鸿远点点头,笑道:“有意思,果然是遇到了高手啊。”
温馨兴奋而傲娇地扬扬脑袋,道:“我说他是高手,那肯定是错不了。不过我在电话里可是和你说好喽,你若想和他打上一场,五百万元的投资额可得想办法落实啊。”
毕飞宇拍着胸脯,豪气地道:“对我来说,和高手过招才是大事。拉投资的事,我来想办法,大不了我找几位哥们,把五百万投资额给分担喽。”
温馨黑珍珠般的眼珠一转,狡黠地道:“嘿,瞧你说得这么轻松,能量不小嘛。要不咱们玩点大的,对你和小官僚的输赢来个赌局。”
“既然馨姐有兴致,我当然得奉陪。”毕飞宇道,“怎么个赌法,请馨姐明示。”
温馨娇憨地拍拍自己的俏脸,思忖一下,道:“你当然要压自己赢咯,那我便赌小官僚能赢你。你若不赢,为小官僚再拉五百万元的投资;我若输了,承诺为你办一件事。怎么样?”
五百万元的投资换一句承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不仅庄明明和丁克俩人心里为毕飞宇叫不平,就连何鸿远、周荧等人,也觉得这赌约过于荒唐,毕飞宇肯接受才怪。
哪知毕飞宇却如捡了便宜一般,向温馨笑道:“好,馨姐的承诺,怎么样也值五百万元。”
何鸿远见赌约还真的能成。可见温馨在毕飞宇心目中的份量,那可不是一般的重。一句承诺五百万元,那她来上四五句承诺,他的招商投资额便是要超额完成的节奏。
可是无论怎样,温馨此举是想方设法为他拉投资。他心里暗暗感激,这位小路障,有时候还真的挺仗义。
温馨和毕飞宇定下赌约,便把这事放在一边。温馨拉过周荧,把毕飞宇引见给她。
这位周家公主的绝代风华,让毕飞宇暗暗心折。他从小跟着温馨,没少在京城太子党里混,知道周荧在京里虽不抛头露面,却有着“病美人”的称号,如今闻名不如见面,她美若天仙,如艳阳下牡丹花开,哪有半点病态。
他毕恭毕敬地向周荧行了个军礼问好,然后带领众人进了省军区大院。
由他这位省军区政委家的公子带路,众人在军区大院内通行无阻,很快就来到一个室内训练场。
虽然是周末,训练场的搏击厅内,仍然有部队官兵在刻苦训练。一些捉对练搏击术的军人,口中发出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未见其劲,先闻其声。外家拳总是先以声势夺人,再以外劲摧毁对手的力量。而追求快准狠歼敌的军体拳,更将外家拳的风格发挥到极致。
搏击厅足有两个篮球般大小。毕飞宇虽然一身便服,可他既是省军区政委的公子,又是此次临时集训队的队长,此地认识他的人的不少。
许多正在训练的战士,见毕飞宇拉着何鸿远上场,都纷纷围了过来。几名集训队的队员,更是热烈地向毕飞宇打招呼,并为他加油。
毕飞宇试探过何鸿远深浅,却无功而返,此时更不敢大意。他摆开西式拳击的阵式,脚下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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