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是那卷毛小少年,而是头发过耳,满嘴胡渣的青年大叔。
他倒是长得着急。
卷发青年从忍具袋中掏了苦无,而宁次却突然从观测者被拉到了和卷发青年相同的空间。
但似乎,只有一半。
梦境中的自己似乎比现在还要高些,连着装都要成熟些,但却像傀儡一般,苍白而缺少生机。
苦无破空而来,宁次看着自己不闪不躲任由那苦无冲向自己脆弱的脖颈。
金属带着冷兵器特有的反光和温度,呼啸而过。
宁次只觉得,脖子处传来微弱的疼痛,还有血液流出的失温。
这疼痛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真实了。
“去死吧!”
棕褐色头发的双胞胎一人匍匐于墙外,一人横跨坐在宁次身上。
他竭尽全力,将手中的小刀插下,却不奈准头有些不给力。
只是擦着脖子划过,根本算不上伤口。
“可恶……再来!”
黑绝不具备攻击能力,悄悄从床底溜去白绝的位置,而床上的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却毫无察觉。
那双纯白色的眼睛忽的睁开,与闯入者直接对视。
宁次下意识的摸向脖子,果然是带着温热的粘腻。
握着小刀的少年被吓得不敢动弹,连刃尖都在发抖。
“去……去死吧!”
但颤抖的身体并没有让他成功刺出,而是将整个刀刃没入床铺内。
“啊……好奇怪……怎么拔不出来?”
“笨蛋!”
墙边的姐姐抬手就给刺杀者一个暴栗。
“姐……”
绝这时才姗姗来迟,白绝正要将双胞胎整个剥开丢到山下去,却被一只苍白点手腕制止。
宁次还带着些被强制唤醒的不适,连唇色都几乎不可见。
耳边吵嚷,嗡鸣不断,连眼前的画面都染上黑斑,而颅骨内更是传来阵痛。
他不得不用一条手臂撑着床铺才勉强坐起来。
“没事……”
没睡醒的宁次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听不出不耐烦。
他下意识向窗外看去,却只见空荡荡的树杈,和被风吹得四处游荡的树叶。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乌鸦了。
“你在小看我们吗?”
“去死吧!”
眼看着小刀拔不出来,姐姐便直接挥了拳头砸向宁次。
哪里又有这样轻飘飘的拳头可以砸死的人?
可那拳头似乎是错估了距离,擦着宁次的鼻尖便不得不停下了。
这样的身手是怎么山下拿全如狼似虎的奇珍异兽中活到上山的?
待不适消散,宁次方才看清双胞胎的长相。
棕发和那一双小眼睛倒是有特色,和川之国的某位大名相似的狠。
不过那大名早就因为晓组织的任务被他杀死了。
哦,当是寻仇的。
“呜呜呜……”
宁次还没有动手,那双胞胎姐姐便自顾自的抱着拳头哭起来,一遍哭还不忘记敲打弟弟的后背,像是在职责他是个拔不出小刀的废物。
不过六七岁的小孩,便来寻仇了。
连心智都尚未发育完全的普通人……
而一旁的黑绝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把他们二人做掉的样子。
“绝,我没事。”
那二人被宁次抓在手里,倒是乖的不敢动弹。
哦,不是乖的,是被点了穴,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