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他仍然有一大半没有读完,苏秦有些着急,想坚持着多读几篇。可是,越到后来,身体越困乏,眼皮老打架,有几次都不由自主地眯瞪了起来。
苏秦觉得自己必须坚持才能终有收获,他仍然不愿即刻昏昏沉沉睡去。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精神起来呢?
他想了想,有了一个主意,于是就翻开自己的包袱,找到了一根捆绑包袱的布带,布带的一端系在书房的房梁上,又将自己的顶冠摘了下来,露出了长长的头发,他把布带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头发上。
这样,苏秦只要一打瞌睡而头往下斜的时候,布带立刻勒紧了头发,头皮被拽得生疼,睡意顷刻间全无。
如此一来,苏秦终于找到了一个克制睡意的好办法,可是饶是如此,仍然时不时地再次困顿,头皮一次次地被布带拽得发麻。
此时,魏佳姑娘发现苏秦的书房里仍有灯烛闪亮,她关心地去瞧看苏秦。她站在书房的窗口,往里面一看,发现苏秦的头发用布带吊在房梁上,大吃一惊,她以为苏秦一时想不开,于是赶忙推门而入。
苏秦也没料到半夜会有人来,惊愕地看着魏佳。魏佳劝苏秦道:“苏先生有什么难处,竟至于想出如此折磨自己的办法?”
苏秦见自己的行为吓着了魏佳,赶快呵呵笑了几声,回道:“不打紧的,我是用这个办法防止自己睡着,耽误了研读《太公阴符》。姑娘莫怕,我哪里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
魏佳明白了苏秦的用意,她仍然有些担惊受怕,说道:“先生这个办法固然可以防止自己睡去了,可是你这阵势实在是有些吓人。如果半夜有人来访,还真以为你想不开寻短见呢。”
苏秦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觉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于是就解下了头发,用手将头发梳理了几下,将它们归拢平整。
魏佳说道:“先生如此刻苦,一定从《太公阴符》得到很多收获了吧。”
苏秦谦虚地回道:“也不敢说有太大的收获,只是略有心得,越读越觉得自己从前的很多做法欠周全,缺乏明确的方向,技巧也不足,今后如果再游历诸侯国之间,绝不会再像先前那样鲁莽。”
魏佳发觉苏秦还真有一些进益,他读了《太公阴符》,能反思过去的做法,两者一对照,发现从前的不足,这不就是明显的进步吗。
因此,魏佳鼓励苏秦道:“先生过谦了,以我听来,你从这部兵书中已经领悟了很多深邃的道理,境界有了大的提升,说不定哪天就思想上脱胎换骨,上了一个大的台阶呢。”
苏秦听了魏佳的鼓励的话语,打心里觉得魏佳是自己的红颜知己,对她不由刮目相看。
苏秦说道:“感谢魏佳姑娘的首肯。我也是从这部书中一点一点地看出来,一个人要想有大的成就,必须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领悟,切忌人云亦云,跟风盲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