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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约一个半多的时辰,嬴怡公主和苏秦终于消停了下来。嬴怡赤身裸体地躺在苏秦的臂弯中,大口地喘着气,许久才平复。苏秦也累得不能动弹,他十分地投入,也充分享受着嬴怡的忘我热情。
经过一场男欢女爱之后,女人的身体恢复倒要比男人更快一些,因此,嬴怡先从极度疲乏中缓解过来。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眼睛里有了神采。
嬴怡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说道:“你这次在讨伐义渠之战中立下了奇功,为什么不急着向我哥哥讨赏呢?你要是行动慢了,反而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
苏秦有气无力地说:“我才不稀罕什么封赏,原本也不是冲着封赏才去帮助你们秦国的,只是报答魏卬将军的知遇之恩罢了。”
苏秦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人人都不会拒绝自己应得的赏赐,也不会讨厌富贵,然而他此时再去讨赏,岂不是更增添了离开秦国的麻烦。
听到苏秦不以为然的回答,嬴怡心里有气,她将纤纤小手,攥紧为拳头,用劲打向苏秦,可是就要打上苏秦的胸膛之时,又心疼情郎,改为轻轻一击。
嬴怡对苏秦此时真是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她嗔怨道:“人家还等着你向我哥哥讨赏,我再向哥哥帮你说说话,封你做个大官,顺便将自己嫁给你呢。你在秦国当个驸马,不也很是威风和得意吗?”
她欠了欠身子,特意强调说:“你看那个司马错将军,他昨天下午就火速赶回到了咸阳。我哥哥立刻召见于他,封赏他做大良造的爵位,听说还要兼领大将军之衔,统领秦国大军讨伐楚国呢。”
嬴怡说了一大通,也是想劝苏秦回心转意,故而也用司马错为例,刺激一下苏秦。苏秦一听这个情况,吓得立刻从懒洋洋的状态中激灵起来,他直起了身体,紧张地思索起来。
嬴怡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激起了苏秦的雄心,不禁莞尔一笑。她哪里知道苏秦的思虑与她南辕北辙,恰恰相反。
苏秦想到的是:“恐怕事情要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司马错一定向秦君嬴驷汇报了自己与魏卬合谋放走大部分义渠战俘的情况。如果不是要汇报此事,司马错也犯不着如此着急,星夜赶往咸阳见驾。”
苏秦开始为自己和魏卬的处境担心了起来。他发觉以嬴驷的冷血性格,恐怕很难容忍臣下违犯他的号令。他一旦发作起来,不管那人如何建大功于秦国,也绝不会手软。
苏秦想着想着,又将身体重新躺在床榻之上,眼睛盯着屋顶,一动不动,看起来忧思颇重。
苏秦此刻的心中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司马错会不会添油加醋地在秦君嬴驷面前诋毁魏卬和自己,这件事究竟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这些都成了悬在他心中的问号,他该如何估量形势的发展,并采取正确的应对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