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呢,我们放弃朝朝暮暮,却能得到长长久久,何乐而不为。”
嬴怡听到“长长久久”,心内欢喜,勉强挣扎着起床,穿上衣服,在苏秦唇上深吻了一下,然后说道:“那我俩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总能在一起了吧,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秦点点头,答应道:“没问题,只要我们在平时注意着点分寸,私下里继续我们的欢乐,那我苏秦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了安慰嬴怡,苏秦也回吻了嬴怡一下,然后,嬴怡带着满足离开了毡包。
当天晚上,趁着四下无人,嬴怡又来与苏秦相会,两人从此就暗中打成一片,只有高胜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又因为畏惧公主的威势,不敢乱说。
苏秦等人随着大部队向陇关进发,此时已经是深秋十分,塞外秋风萧瑟,枯草连天,寒意逼人。
大部队行进了一路,几百里的路上,没见到一个人。苏秦偶然看到有十来只无主的牛羊,在草原上躲避着狼群的追袭。
他看到这一幕,明白义渠人经过一场大劫,纵使有人未去王庭凑热闹,一定也吓破了胆,为了躲开了秦军的奔袭,逃亡到了更远的地方。
苏秦心想:“从此,秦国解除了西北边境几百年的危险,这种大胜利只有在春秋秦穆公称霸的时候才出现过,如今又重现了,而且这一次更加彻底干净。”
大部队经过五天的行军,才到达了距离咸阳城五十多里的地方。这时正值上午,日高三竿,只见由三十多名骑士组成的一个方队,策马奔驰到魏卬的车舆前,他们勒马停住。
为首的一个军官拖长了声音,大声喊道:“奉君上急报,我君已经在咸阳城北门外三十里处,亲自迎接魏卬将军凯旋归来。”
魏卬在车内听到来人的声音,命令车夫勒住了马匹,他掀开了车帘,稳稳当当地下了车。刚才喊话的军官也连忙下了马,身后一群骑士都随即跳下坐骑。
魏卬见骑士们头上戴着厚重的铜盔,盔上插着三尺长的雕翎,身上的铠甲在日光下,亮晃晃地,很是威武,从装束上看,就知道是国君的禁卫军。这些人往往都是些贵胄子弟,打扮得倒是齐整,中看不中用,魏卬作战可从来不敢重用这种人。
然而,人家毕竟是国君身边的军人,传达国君的旨意,魏卬尽管不喜欢他们,也不得不摆出在意的样子,他冲着那个军官抱了一下拳。
那个军官见到魏卬,十分恭敬,他竟然带着甲胄,身体十分不便,也深深地躬下身子,给魏卬行了一个重礼。
那人口中说道:“末将右更樗里疾,拜见魏卬将军,请恕我甲胄在身,不能行跪拜大礼。将军辛苦啦。我奉哥哥的命令,前来通禀将军,君上亲自在咸阳城三十里外迎接将军大驾。”
魏卬听他报上姓名,心头一惊,原来这个英姿飒爽的军官,正是人们号称为“智囊”的樗里疾,他是秦孝公的庶出子,是秦君嬴驷的幼弟。因为魏卬平时拒绝与秦国宗室扯上关系,所以也没亲眼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