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让你在亲人和朋友面前难堪才是实情吧。”
苏秦给嬴怡说到了痛处,他想了一想,可不是有这么一层隐忧在其中吗?秦君嬴驷是那么难相处的君主,公主又是这么任性的女子,而且还很聪明,任性再加上聪明,就是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生活在一起,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况且自己还有儿女等亲人在家乡,还有师父远在齐国,他怎么可能滞留在秦国。
苏秦心里默默地想心事,嘴上什么都不说,摆出一副态度:“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吧,我反正是无所谓,如果你因此而气愤得离开我,我正巴不得呢。”
嬴怡公主见苏秦沉默不语,更是又气又急,恨不得给他两个巴掌,但是她知道苏秦也不是好惹的,不畏惧她的公主身份,更不怕她的身手武艺。嬴怡只能是以言语继续打击苏秦。
她情绪激愤地说道:“我嬴怡怎么说也是秦国娇宠的公主,许身于你苏秦哪点不配了,我看还是抬高了你的身价吧。你如果不喜欢我,不想和我在一起,就明说出来吧,何必惺惺作态。”
苏秦本打定沉默的主意,但很快就被嬴怡的自诩激怒了,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既然公主觉得我高攀了你,那请公主自重,以后再也不要理睬苏秦,我也绝不主动接近你。”
嬴怡听到苏秦的绝情话语,气性更强,身体都哆嗦起来,她有心起身离去,又有些舍不得,两难之下,又使出了看家本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嬴怡公主的哭声很大,苏秦被吓了一跳,他定定地瞅着嬴怡公主,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不禁烦乱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偏偏又响起了秦国军士的禀报声,那个军士高声通报:“我奉高胜将军的指令,给苏先生送饭菜来了,不知苏先生是否即刻就用餐。”
苏秦听到军士的声音,担心让他听清了嬴怡公主的哭喊,心里着急上火,他忙答道:“我这会儿暂且不方便,如果需要时,我再去找你们,你先端走饭菜吧。”
那个亲兵喊了声“遵命”,没有了动静。嬴怡的哭声被刚才亲兵的禀报声打断一小会儿,此刻变成了抽抽搭搭的细声哭泣。
她满是辛酸地说道:“贱妾本以为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不料也是那薄情寡性之人,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敢做不敢当。”
苏秦无语,但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深悔早晨没控制住欲念,与嬴怡发生了鱼水之欢,结果纠缠不清。
嬴怡埋怨了苏秦一阵子,她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也越发觉得逼迫苏秦没有效果,所以还是缓着点来为好。
因此,嬴怡停住了哭泣,她带着余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苏秦,带着满是辛酸的口气说道:“贱妾现在已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秦国人都知道我嫁出去又回到娘家,今后可叫我怎么办呢?苏先生你教我个好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