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她幼时家中的变故使她更多地学会观察周边的人。她觉得孟婷并不简单,表面的热情下,藏着很深的秘密。陈需与她接触较少,没有察觉出来。
陈需也被《月出》的情调感染,心想:“自己都四十多岁的人,竟然也会泛起年轻人的情意。可是军情紧急,这些儿女私情抛开也罢。”
他原想今晚告诉魏佳、魏祥姐弟拟定的计划,但晚上饮酒确实多了些,恐言多有失。他决定《月出》一结束,乐舞表演就此散了,一切等明日白天再说。
《月出》结曲,苏秦恋恋不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陈需向他建议道:“不知苏先生今晚有没有尽兴?天色不早,苏先生劳累了吧,不如就此入寝,你看如何?”
苏秦实际上仍有余兴,但主人说出此番话,已是散场的意思,苏秦当然不会自讨没趣,连忙附和陈需。陈需于是安排他到第一进院子里的厢房中休息。
当夜,苏秦在灯下正翻看着厢房中陈列的书简,突然响起敲门声,苏秦开门看时,只见陈府的申管家打着灯笼站在门口,孟婷姑娘羞答答地站在他的身后,苏秦一时慌了神,他没料到陈需还真是说到做到。
苏秦半天才定神下来,说道:“快,快请孟姑娘进来。”
孟婷低着头走到屋中,申管家识趣地挑着灯笼回去了。苏秦仍然显得不自然,说道:“孟姑娘请坐。”
孟婷也渐渐放松下来,回说道:“多谢苏先生。”说着,她落落大方地坐在席上。
苏秦看看卸妆后的孟婷,发觉她虽没有舞台上那般艳丽,却凭添几分娇媚。她跪坐在那里,姿态轻柔优雅,鼻息均匀,眉目含春。苏秦不由得想入非非,但他还是尽力克制着自己。
苏秦找些闲话来叙,说道:“孟姑娘的舞姿一流,真使人忘尘出凡,这等舞蹈苏秦生平第一次看到,真是大饱眼福。”
“小女子不敢当,不过是纵情一舞罢了,粗陋之处望先生见谅。”孟婷莞尔一笑,自谦说道。
苏秦见她谦逊得体,更觉得她修为不凡,由衷地赞扬:“孟姑娘举止优雅,技艺出众。想你一定出身于不同寻常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舞技训练吧。”
孟婷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清了下嗓子,遮掩过去。浅笑道:“苏先生过奖,我出身不过是一般乐舞之家,小女子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乐舞。技艺出众谈不上,就是糊口而已。”
孟婷又紧接着岔开话题,恭维苏秦道:“苏先生才华过人,陈需将军一再赞美有加,倒是您定会大有前途。”
苏秦因是故意找话,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提及孟婷的父母,孟婷脸上神色闪过轻微的变化。
他闻孟婷夸赞自己,这些话由一个美女说出,苏秦作为一个男子,当然十分受用。不过,苏秦也习惯性地谦虚了几句。
孟婷接着说道:“小女子听陈需将军介绍,很是仰慕苏先生的作为,您孤身来在这危城之中,也不知有怎样的计谋,竟能化解干戈,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