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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军来的非常快,几乎在黄得功刚刚败退回城,镇西军便出现在扬州城外。但是阎应元还是有着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他的预想,比如说在城外挖掘壕沟,尤其是要挖出来一条足够深的壕沟,方便看到镇西军可能会出现的穴攻。
而扬州不比西安,扬州城外便是长江,这里的土质十分疏松,挖掘地道坍塌的可能性也是极大。而且土壤中的含水量也是极高,说明白点就是极为的潮湿,对于火药的运用明显是十分不利的。而扬州三面环水,也是占着水师的极大便宜,只要镇西军没有强有力的水师牵制,那么依旧在外横行的镇西军就会发现,扬州是一个多么难啃的骨头!
而事实也是确实如此,只能集中兵力于北面城墙的镇西军面对坚固的扬州城,确实没有什么办法。第一天填平护城河就让镇西军损失惨重,足足伤亡百多人,却只是填平了不到三分之一。但是与长江相通的护城河,随着从长江引来的江水的不断冲刷下,再过一日这三分之一的劳动也不一定能够保的住。
面对着如同乌龟壳一般的扬州,罗立也是感觉到了对方的难缠,对于速战速决再不抱任何希望。而是规规矩矩的准备修筑高台,用火铳压制城中的反击,再缓缓准备攻城事宜。数日之内,高台也是不可扼制的一步步变高,但是城内也是快速调整了策略。显然对于镇西军这一手绝活也是有着深刻的了解,不多时,一个个用石头彻成的步兵防御台也是不断的出现在城头之上。这个防御台并不高大,而且显得十分的简陋,但是对于铳子的防御力却不是盖的,至少单单靠火铳是绝对打不烂这些石头疙瘩。
这些防守严密只留下射击口的防御台对火铳造成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小,百多步外,射中射击口内受力面积只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守军,这种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起码说,镇西军火铳兵大部分都是没这个本事,而且火铳兵一开始射击,这些守军就会蹲下,更是让火铳兵根本找不到目标。
但是一旦填壕的降军出现,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一轮轮致命的打击。虽然这个时候也是他们受到打击之时,但是相比填壕部队的损失而言,他们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如是再三,罗立也是只能断然放弃了火铳压制的计划,开始与守军打一场正规的攻防战。
一批批降军开始四处伐木,制作攻城器械,而在这段时间,穴攻也是没有闲着。虽然扬州城土质松软,但是镇西军的穴攻所挖掘的地道并不宽,再配合木头支撑,土质松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因为护城河横恒在前,他们也只能比以往挖的更深,经过一天多的努力,他们也是终于在罗立的期待下到达了城墙之下,但是不等他们壮志成酬的点燃火线,突如其来的渗水也是让他们个个亡魂皆冒,撒腿就往回跑。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地道里面不断渗的水也是让穴攻完成失去了作用。而且因为渗水,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便即坍塌,也就是说,他们费心尽力挖掘一天的成果也是被轻而易举的给破除了。
再看看四面城门口都是驻扎着一个小小的军营,也是立即将罗立原本打算偷袭爆破开城门的愿望也是完全打消,这四座城门口的守城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在城头上同袍的掩护和支援下,他们却是能够给自己造成无比巨大的麻烦,而且清理他们也是绝对会耗费无数的兵力和体力,而且还不一定见效,毕竟这在西安就已经切身体会过了,罗立根本不想再体验一次。
至此,罗立再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扬州城中绝对有能人!罗立甚至都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老是碰上这种能人,从孙传庭的西安,到这个未知能人的扬州,似乎自己就躲不开攻坚的命运。每一次攻城,都是得硬碰硬,将这个镇西军统帅中第一不恤军士的名声一背到底!好在,虽然被人阻拦在扬州。但是罗立还是有理智的,他并没有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扬州,而是将大军驻扎下来,开始思索如何破解这种局面,在大军制作攻城器械之时,大军也是四散向扬州府各地,既然这一战必然是旷日持久,那就得做好完全的准备,至少粮草方面不能出现任何问题。大军集中于扬州城下根本没有作用,还不如分散至扬州府各县,为大军搜集粮草,准备各类军事物资。而且还可以顺便将不肯侍奉北京号令的城池一一拿下,即可以练兵,又可以充其城内钱粮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