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发了一笔。
当他们回到家中,家中妻室兄弟姐妹父母欢喜的同时,也奇怪自己子弟操练半年有余,为何反长壮了呢?在她们印象中,当兵操练向来辛苦,吃得又差,上官还不时责骂,可说是地狱般的生活。
听了家人的话,新兵们不以为然,他们笑道:“操练辛苦倒是确实,说上官责骂,吃得差倒不尽然。”
他们解释在镇西军军中操练,每天都有饱饭,更天天有肉吃!所以他们几个月下来,身体可以壮实这么多,说得家人们向往不己。军伍中还有这样的好日子,真是奇了。
而回到家内。新兵们才发现自家的清贫。纷纷拿出自己的军功赏银,带妻子父母去购置了一批细米白面。这个年,有了他们不算多的赏银,家人的日子也是分外的好过了,家人们欢喜地为他们做白面馒头吃,在看到还有剩余之后,甚至计划着买一些肉回来,盘算又盘算是否扯一匹布回来给儿子女儿缝制新衣裳,再看家内低矮破旧的房屋是否还能够再修葺一下。
新兵们忆起自己在镇西军看到的情景,那边的老兵军士们,他们经历了多次剿匪与清兵作战后,人人分赏众多。至少在这个年关内,他们家家户户都可以宽裕地购买肉食年货,给家中老小添置新衣裳,再看看自己家内……
往日新兵们在镇西军操练时,听老兵吹嘘多了出战缴获后军中的分赏,他们还没什么概念,眼下他们明白了出外作战对他们意味着什么。而自己只是剿匪的些许赏银就可以改变这个年关。
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新兵们心下暗暗发誓,为了家人的好日子,有机会一定要出战,要缴获,要赏赐。
而在一片欢腾之中,易飞却是皱着眉头,因为他发现卢象升竟然跟这些卖国奸商打起官司了。
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虽然易飞决定对待八大家是直接出兵斩草除根,但是对于卢象升这种文人出身的人,却是做不来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他更是相信天子圣明,必不会放过这些渣滓!
这些通敌奸商,牵涉实在太大,已经不单是宣大之事,所以应该交由朝廷,进行三司会审,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堂官一起录问处理。
还有,因为可能牵涉到一些官将,被抓的人,也应该奏闻请旨,请圣上决意才是。按大明律令,职官有犯,凡京官、及在外五品以上官有犯,皆需奏闻请旨,不许擅问。
六品以下,则听分巡御史,按察司,并分司,取问明白,然后议拟闻奏区处。连各府州县官犯罪,所辖上司都不得擅自勾问,止许开具所犯事由,实封奏闻。
各大家名面上是商贾,何尝没有官爵在身?他们背后的势力也是纷纷开始为其辩护,而皇帝的眼线,锦衣卫、厂卫等也是有不少跟这些奸商脱不了干系,更是攻诘卢象升的弹劾不绝。一时间各地公文也是不断送向京师,让这场原本十分明朗的案件却是成为了一场扯皮!
文人一般都是坚持礼法不可废,若是让他们与武人一般行事直接,那也不是喜欢绕圈子的酸文人了。
既然卢象升处于漩涡中心,都没采取武力动作,那易飞也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单方面行动,因为这意味着与朝廷进行决裂。但是在没有势力丰满之前,易飞还是不愿意与进行进行死磕,而且还是这种让建奴渔翁得利的内耗。既然这事已经演变成这样了,易飞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再次等待机会。不过,易飞也是心中冷笑,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短则二年,长则五年,就算追至天涯海角也必定会将这些全部斩草除根,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