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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某的分析来看,根子还是在朝廷,朝廷赏罚不明,让下面的节度使心存疑惑,想到的都是保全自身的实力,加之皇上的威信早已丧失殆尽,诸多的节度使完全靠实力说话,北方的节度使,率领的军士骁勇,能够直接和朝廷对抗,这给南方的诸多节度使做出了榜样,这样的风气愈演愈烈,已经无法控制了。”
“这几年的时间,黄巢遭遇到了很多的险局,每次面临崩溃之时,都能够安然无恙,某曾经仔细分析过,黄巢四次渡过长江,两次渡过黄河,大都是遭遇到危险,迫不得已渡江渡河的,可是被誉为流寇的黄巢,就是能够在面对危机的时候,顺利化解,能够从容的在诸多节度使大军之中来去自由,这是为什么,无非是各地的节度使想到的就是本地的安全,加之黄巢流动的性质,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期驻守,故而诸多的节度使,只期盼黄巢能够离开自身所驻守的地方,就高枕无忧了。”
“朝廷每次下旨剿灭黄巢,都是依靠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方面,也曾经布置过整体的战术,可惜这些战术都流于形式,下面的节度使不会按照圣旨的要求行事,那些节度使,早就在朝中布下关系,就算是违背圣旨,也是安然无恙,如此情况之下,谁会卖命剿灭黄巢,想到的都是保存实力,想想曹全晸,在去年击败黄巢大军之后,孤军深入追击黄巢,却得到朝廷的圣旨,关键时刻免掉了他讨招使的职务,令曹全晸无法追击黄巢,这岂不是朝廷自取灭亡的举措。”
“某可以肯定的说,各地节度使掌控的军队,实力远远强于黄巢,有太多的机会剿灭黄巢,可惜啊,黄巢纵横大江南北,朝廷从来都没有形成有效的网络,将黄巢网住。”
李儒沛发出这些感慨的时候,高驰邦和黄彪两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么远,也从来没有分析过黄巢造反这么多年的缘故,想不到李儒沛在短短的时间就做出了全面的分析,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李儒沛看着两人,神情慢慢严肃。
“某之所以说这些,是要告诫你们,黄巢会成为铁血军的大敌,黄巢号称率领有百万大军,百万是不可能的,但二十万还是有的,不管这二十万大军的实力如何,人数是摆在那里的,想着依靠不足两万的铁血军,彻底击溃黄巢,犹如登天,可也不是做不到,这就好比是拳头和手掌的关系,五指捏成拳头,打击力度非同一般,日后铁血军对付黄巢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他纪录来,铁血军就是一路去,分散打击黄巢的有生力量,让黄巢首尾不能够兼顾。”
高驰邦和黄彪点头,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李儒沛不仅仅想到击败黄揆,甚至想到了彻底剿灭黄巢。
“好了,有关应对黄揆的战术,你们都知道了,如何的布置好和落实好,这是最为关键的,整个的过程不能够出现丝毫的差池,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可能导致整个战斗的失败,或者说导致黄揆逃脱,某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
高驰邦和黄彪两人迅速抱拳单漆跪地。
“大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绝不会出现差池。”
“好,明日大军开赴鹰嘴岩,黄揆已经进入到洋州地界,明日就能够抵达鹰嘴岩,洋州坚壁清野的事宜做的不错,想必黄揆进入到洋州,不要想得到任何的补给。”
李儒沛说完这句话,高驰邦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情。
“大将军,属下得到的情报,那刘自恒也太不像话了,黄揆在离州和金州都得到了补给,刘自恒不仅仅是没有派遣大军作战,还礼送黄揆出境,进入到洋州。”
“这事某知道了,没有什么,刘自恒给予黄揆的补给,最终也是被铁血军所获,某早就说过了,铁血军需要关注的不仅仅是黄揆,还有陈敬瑄和刘自恒。”
高驰邦和黄彪两人去布置之后,李儒沛再次看向了地图,他内心的最终想法,谁也没有告诉,此次打败黄揆之后,铁血军不会歇息,会直接进入金州,接着占领整个的金州,看看刘自恒是什么反应,若是刘自恒带领大军前来,那么铁血军将会趁此机会,剿灭刘自恒麾下的大军,进而斩杀刘自恒。
刘自恒是直接动手杀害魏王李佾的凶手,是李儒沛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管什么时候,李儒沛都不会放过刘自恒,如今正是机会,刘自恒资助黄揆,已经犯下大忌,只要能够抓住黄揆大军之中的俘虏,得到这方面的口供,那铁血军就有足够的理由攻打刘自恒了。
能够将山南西道和山南东道合二为一,恢复以前的山南道,何为而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