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南西道节度使鹿晏弘,就是典型的例子,依靠武力占据了山南西道,逼迫朝廷让他成为了节度使。
对于朝廷,李儒沛的心思是复杂的,一方面他是正宗的皇室宗亲,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维护大唐的统治,应该是维护李家的天下,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是遭遇到追杀的皇室子弟,父亲被斩杀了,尽管这可能不是皇上的本意,但得知魏王和凉王被杀,朝廷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皇上也没有说什么,从这个层面来说,他对李唐皇室是有着巨大仇恨的。
穿越了,他不是从前那个李儒沛,也很少感受到父爱和母爱,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既然他占据了这具躯体,那就要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
梁州刺史、兴元府知府钱世渠来到了节度使衙门。
这是钱世渠上任之后,第五次来到节度使衙门了,钱世渠不是禀报梁州的诸多事宜,而是说到了李儒沛的身份问题。
这是一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究竟应该怎么样称呼李儒沛,或者说李儒沛究竟是什么身份,从军队的序列来说,李儒沛是铁血军的统帅,这一点没有丝毫的疑问,但从署理政务方面来说,李儒沛没有任何的身份,钱世渠曾经建议,李儒沛出任山南西道节度使,直接向朝廷写去奏折,只要朝廷准许之后,李儒沛就可以以节度使的身份,任命山南西道的诸多官吏,朝廷没有资格干预,只是下旨准许就是了。
可惜李儒沛没有答应钱世渠的这个建议。
钱世渠也是有着一股子倔劲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第五次来到节度使衙门,还没有等到钱世渠开口,李儒沛主动开口了。
“老钱,你的建议,某认真思考过了,的确不错,不过这里面有着不小的蹊跷,某之所以没有马上答应,是考虑到了朝廷的态度,某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若是朝廷不允许某的奏折,岂不是显得某在山南西道,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没有了任何的退路,朝廷还有着万般的理由,因为是某主动上奏折,恳请朝廷封赐为山南西道节度使,朝廷自然可以不准许,故而某按兵不动,埋头建设山南西道,某要等着朝廷主动来联系,那样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提出来条件了,朝廷反而没有什么退路了。”
钱世渠还是有些不理解。
“公子的意思,属下明白,不过要达到这样的目的,难度太大,属下还是想到了山南西道日后的发展,若是公子成为了节度使,很多的事情就好办了,否则下面的官吏,也是人心惶惶,毕竟他们的身份也没有得到认同,此等的局面,维持的时间长了,肯定是有负面作用的,属下还是建议,公子给朝廷直接上奏折。”
李儒沛苦笑,钱世渠说的的确有道理,大唐的读书人,骨子里是期盼得到朝廷认可的,那些在山南西道做事情的官吏,表面上服从铁血军的统领,内心是忐忑的,甚至害怕遭遇到朝廷的算计和报复,这对于署理政务,有着巨大的影响。
叹了一口气之后,李儒沛再次开口了。
“知道了,你说的很对,某考虑一下,尽快拿出来决定,某要是一意孤行,不考虑下面诸多官吏的感受,岂不是显得太无情了。”
钱世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李儒沛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要这样做了,他的建议成功了,一旦李儒沛成为了山南西道节度使,下面的诸多官吏自然安心了,而且按照李儒沛的作风和能力,肯定会有无数的仁人志士前来投靠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期间说到了梁州的情况。
严复进来的时候,李儒沛有些吃惊,刚刚回到梁州不久的严复,正在做着准备,按照李儒沛的要求,严复马上就要带领部分斥候到京城去了,在京城设立据点,刺探各方面的情报,一旦李儒沛掌握了京城的动向,就可以做出来诸多有利于自身的决定。
“禀报大帅,黄巢派来了使者求见。”
李儒沛慢慢站起身来,缓慢的动作,表示他内心充满惊骇。
一旁的钱世渠,脸色都变化了,黄巢的名气还是很大的。
稍稍思考之后,李儒沛开口了。
“让黄巢的使者在厢房等候,一会某和钱世渠一道去见见这位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