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果然名不虚传。用剑的那小子真的很不错,只是不知是什么人?一定要叫会长留意一下,可别是对头的人。”高个子说道。
“快看,金昌绪要出绝招了,我从未见过,锁魂枪法的最后一式。”矮个子说道。
“小姐,金公子这最后一枪,很厉害吗?”侍女问蒙面少女。
“当然,听说金家枪的最后一式绝招,无人能够躲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今日要是能够得见,倒是不虚此行!”蒙面少女缓缓地道。只是不知怎地,竟为用剑的武天骄担心起来了。
“老爷没有告诉你吗?”侍女问道。
“我爹当然不会说,还是有一回,我从他和别人说起时才听到的。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了,都离家三月了。”提起父亲,蒙面少女语气中流露出了思念之情。
“是啊!这次去小姐姑妈家住了这么久,小姐,您那姑妈也太热情了。”侍女说道。
而全心神与金昌绪对峙的武天骄,无暇顾及周围的人。他感到金昌绪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凝重,杀气凛冽,不由心头凛然,显得有些迟疑起来。
“绝命第三式,魂归故里。”
这句话才九个字,最后一个“里”字一出口,金昌绪骤然突前,刹时之间,连刺了七七四十九枪,一枪快似一枪,枪枪直奔致命之处。
武天骄也不含糊,摆剑连接四十九枪,脸寒如水。
金昌绪枪势不绝,“嗤嗤嗤”又是三枪。
武天骄再接三枪。
“哧”一声,金昌绪三枪突然变四枪,飞刺向武天骄咽喉。
武天骄剑势已老,眼看已是挡无可挡,可是在那刹那之间,他的身形却及时一偏,枪便从他的颈旁刺过!
枪尖即时叮的断下,金昌绪已老的枪势又变成灵活,一沉一缩一探,插向武天骄心胸。
此间枪尖虽然已断下,但以金昌绪的内功,这一探之下,亦足以开碑裂石,何况插的又是心胸的要害。
武天骄的剑又及时一挑,将枪势卸开。
这一枪虽然诡异,但武天骄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有过数次对敌的经验,又岂会化解不了金昌绪这一枪。
金昌绪暴喝:“好!”枪势又一变,仍然插向武天骄的心胸。
武天骄再一剑架住。
“哧”一声,一支锋利的枪尖在这刹那之间,突然从那支枪的断口中弹出来,射向武天骄的心胸!
断口距离武天骄的心胸只七寸,那二支枪尖却长足尺二。
心胸要害,三寸已足以致命,何况五寸。
这实在大出武天骄意料之外,这也就是金昌绪“绝命三式”的最后一式“魂归故里”。
“绝命三式”枪枪绝命,这一枪已足以绝了武天骄性命!但武天骄也端的非同小可,吸气后退,疾展移形换影,后退三尺,重剑一拦——
“叮”地一声,星花四溅,在这万分危险之际,武天骄竟挡住了金昌绪绝命一枪。但只觉一股大力涌下,势所无已,武天骄顿感支持不住,心念一转,连起龙象神功中的连环九重劲,反震出去。
一震、再震,金昌绪初不觉如何,但忽觉自己功力渐渐消散,三震之后,自己发予枪身之劲全失,到了四震,内力反涌向自己,金昌绪大吃一惊,忙运劲相抗。
然而已迟,武天骄第五股暗劲涌至,又抵消了他初运的真力,第六股真力又至,金昌绪猛地打了个寒战,要运功也来不及了。
第七股劲道又催至,金昌绪居然发起抖来。第八股真力一逼,金昌绪双腿在哆嗦不已,第九股真气又到,金昌绪怪叫一声,口喷鲜血,整个人向后飞掠,势如闪电,撞入道旁的树林,喀嚓嚓……接连撞折了七八株碗口粗细的大树,落入灌木丛中,消失不见,再无动静,也不知是生是死?
这一下掠变迭起,所有人都看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眼见武天骄安然无恙,毫发未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均为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远处奔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涛和金绩。
一看到他们,武天骄不禁脸色一变,心中凛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金昌绪是生是死?要是死了,那麻烦就大了。
事已至此,武天骄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去,躬身行礼道:“武天城见过王爷”。
“武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们不是去风城了吗?“宇文涛奇道,用怪异的眼神瞅着他。
那眼神令武天骄有点毛骨悚然,心虚地道:“这……我们正去,只是遇到了一点突发情况!”
“武公子,你们看到小儿了吗?”金绩焦急的问道。
“不知令公子是……”武天骄明知故问。
“金将军的公子,就是你们见过的金昌绪公子?”宇文涛在旁解释道。
武天骄知道隐瞒不住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只得把刚才和金昌绪决斗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并言明,自己并未还手,任由金昌绪进攻。而金昌绪在使绝招“魂归故里”,被他震伤了。
“什么?绪儿……竟使用了‘魂归故里’!”金绩脸色巨变。
在武天骄等人的带领下,金绩很快在树林中找到了他的儿子,只见金昌绪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但右手仍死死的抓着锁魂枪。
“绪儿,你醒一醒,爹来了……”金绩放声大喊。
“你们快把金将军扶起来,军医,赶快看一下金公子的伤。”宇文涛连忙吩咐道,生怕金绩情绪失控。
军医替金昌绪诊断了一会后,眉头紧锁,脸色十分凝重。
“我儿子怎么样了?”金绩焦急的问道。
“金公子被内力震伤,全身经脉尽断,体内的真气乱冲,如果不把经脉打通,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军医说道。
“是不是只要打通经脉,我儿子就没有事了?”金绩问道。
“即使打通经脉,金公子的一身武功也要尽失。”军医说道。
“先救回他的命再说。”金绩沉吟道,就欲迫不及待的准备为儿子打通经脉。
“将军且慢,金公子体质虚弱,根本受不了外力。如果再有真气进入,可能就有性命之危。”军医连忙解说道。
“照你这样说,我儿子救也不能救,不是死定了?”金绩怒吼道。
“金将军,息怒,令公子的伤可急不得!”宇文涛忙劝解道。
旁人的话,金绩也许不会听,但宇文涛的话,他不得不听。可他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武天骄,怎么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指着武天骄暴怒地道:“都是你这小子害的,要是你不还手,我儿子怎么会这样,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话音未落,呛啷——寒光乍闪,金绩已把肋下佩剑拨了出来。
武天骄听得也是怒从心起,这是什么话,叫我不还手,那不是让我站着不动给你儿子杀吗?岂有此理,你当老子是傻瓜啊!
武天骄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冷冷的道:“金将军怎么这样说,我和令公子是公平比试,而且在下只是防守,一直没有进攻。若不是令公子最后一招太过厉害,在下也不会被逼无奈,以内力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