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凡人。
江浩然吓了一跳,问了半天才明白,不由感慨:“原来武道巅峰还有这种困境,叶公子一定要稳住,不要崩盘啊。”
他反倒安慰起了叶凡,末了忽地拍手道:“对了,柳家在天京城,要不我写封信,你去找柳家?”
江浩然要给叶凡铺路,叶凡一怔:“柳家?柳天华那个家族?”
“是啊,叶公子怎么知道?”江浩然诧异,叶凡不由笑了,柳天华可是自己结识的第一个武道人士,人称江南国手。
“他不是去燕京了吗?怎么现在在天京啊,我记得他家小姐柳冉冉在燕京大学读书来着。”
叶凡询问,江浩然忍不住幸灾乐祸:“这个柳老头啊,心太大了,他以为柳家功法改善后,可以入燕京闯荡了,结果发现他柳家功法本质上就差,再完美又如何?他又拉不下脸回江南,只好滚去天京混了哈哈哈。”
江浩然要笑死了。
叶凡琢磨了一下,看来柳家在燕京受了不少苦啊,不知道自己的乖徒弟柳冉冉咋样了。
他不多说了,也不要求江浩然写信,自己返璞归真,当个北上的旅客就行了。
两日后,叶凡搭上了火车,火车行驶了整整一天,下午入了天京城。
天京城乃小燕京,虽然不是经济政治中心,但其繁华程度堪称国际大都市。
加之其占据了北干龙的逆鳞,灵气充足,武道昌盛,的确可以顶三个江北了。
叶凡在车站下车,扑面而来是浑浊的空气,他此刻是凡人了,放眼看去,入目都是凡俗之物。
略显脏乱的宾馆、行色匆匆的民工、鸣笛的轿车,还有街边的小饭店。
叶凡饱餐了一顿,心满意足。
然后他入市区,随便租了一个公寓当住处了。
他倒也放得开,说当凡人就当凡人,完全摒弃了以往的生活,开始在天京城遛鸟看戏了。
天京城的京剧很出名,在市区有个叫望月楼的地方,是有名的戏剧表演地。
叶凡安顿了几日,就提着个笼中鸟,慢悠悠去望月楼看戏。
望月楼的格局有点像民国的红楼,布局古典,颜色昏黄,里面来往的基本是老人,多数提着个鸟儿,或抱着只猫儿,笑盈盈地看名角在台上唱戏。
叶凡讨了个偏僻的位置,坐在太师椅上欣赏,他这般年轻,跑来看戏着实让人意外。
其实叶凡一开始只是来玩一下,结果他看中了台上的一个花旦,那花旦长得水灵灵的,一双桃花眼勾人夺魄。
她擅长演虞姬,跟霸王演得死去活来,相当到位。
叶凡观察了一下,发现她是天生媚骨,相当不凡。
天生媚骨也是一种独特的体质,而且是从骨头里洋溢出来的美,让人欲罢不能。
“我若没有返璞归真,倒是可以找她双修。”叶凡自嘲一下,也感慨这里不愧是龙的逆鳞地,连唱戏的花旦都是天生媚骨。
叶凡也特意了解了一下,知道那花旦叫夏柔,是最近几天才崭露头角的,以前一直在台下磨练。
她上台这几天,客人越来越多了,甚至连年轻人都来了,比如叶凡。叶凡因此成了看门大爷的打趣对象。
“别误会,我纯碎是来看戏的,不是看花旦。”
叶凡跟打趣他的大爷摆手,大爷一啧:“您可拉倒吧您,咱这望月楼都要倒闭了,红楼都租不起了,就这几日收入猛增。夏柔那照片往售票网站一贴,每日网上购票的得多出几十人来。”
大爷一边撇嘴,一边往门口走去迎接客人,脸上露出谄笑。
“哎哟,这不是咱西城区张老板嘛?今个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大爷恭维新进来的人,叶凡扭头一看,发现那张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粗,足足一米九,壮得一匹,大毛腿还露着,穿着个拖鞋就来了。
不过这人煞气很重,一看就是滚刀肉。
叶凡旁边的大妈低声骂道:“这狗东西又来收保护费了,怎么还没被人砍死?搞得西城区鸡犬不宁的。”
台上,正在为霸王哭泣的虞姬也僵硬了,这位夏柔小花旦似乎也认识张老板,心思都不在台上了。
“霸王要自刎了,你别走神啊。”叶凡在台下叫了一声,花旦一愣,连忙哭着拦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