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出现,有些布铺已经面临一些胥吏流氓的勒索,只是金额还比较小,也就破财免灾了。
“老三,募兵自保我不反对,咱们的确要有威慑宵小的实力,但是朝廷毕竟势大,一切都要三思而后行,你要知道一家子的福祸生死都在你的手上呢!”
乔宇一把抓住大哥的手,郑重说道:“大哥你放心就是,我绝对会谋定而后动,乱世就在眼前了,大清已经风雨飘摇了,去年朝廷同列强签了借款修路合同,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要将铁路收归国有,大哥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吧!”
乔成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但是随即脸sè狂变,手不住的哆嗦起来。
“老三,你是说朝廷要动川汉路这个马蜂窝?那不是寿星老吃砒霜么?”
“大哥想必也猜到了吧,一旦朝廷动了川汉路,就算不天下大乱,那四川也绝对不会太平的,因此我才抓紧想要掌握一点军力,以备不测!”
乔成听到此处频频点头,说起川汉路这可真是一个大马蜂窝,铁路可以说是交通命脉,至关重要,清末中国路权落到了西洋人手中,成为掠夺中国资源的重要手段,铁路修到哪里,列强的势力就延伸到哪里。
为了应对列强的侵略,在1904年成立了川汉铁路总公司,后改为民营,想要靠民间集资将铁路修起来,可以说设想十分不错,但是接下下在集资的问题上就出了天大的问题。
修铁路可不比别的,花费是十分惊人的,为了筹集资金四川总督锡良竟然准许了一个看起来十分荒谬的筹资办法,就是像老百姓收租收税,将这种强制收上来的钱转化为公司的股本,同时让四川老百姓成为了公司的股东。
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川汉铁路公司是民营企业,却拥有了zhèng fǔ才能够拥有的税收权力,变成了二zhèng fǔ,而zhèng fǔ又没有对公司的经营进行有效的管理,很快这些资金就被少数大股东肆意挥霍,亏空严重,而铁路却一点没有修,最严重的问题出现在1910年上海橡胶股灾的时候,一些股东竟然玩起了股票,造成数百万两的亏空,也正是因为出现了巨大的亏空,满清才想要将铁路收归国有,当然满清也有自己得到打算,在股灾之中zhèng fǔ也陷入财政危机之中,想要用川汉路权作为抵押,向列强借款。
但是要收归国有,资产总要核算清楚吧,亏空该找谁算呢,朝廷没钱,还指着铁路贷款呢,哪能背下这个亏空,那些大股东都是四川的士绅豪强,真正掌控地方的人物,能让他们吐血割肉么?但是总不能让千万川民背这个黑锅吧!那可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川汉路也是四川老百姓的希望所在,死结就这样产生了,因此贸然一动必定天下大乱。
乔家虽然在铁路问题上瓜葛不深,但是乔成也对于铁路公司上层的问题了解一二,知道收归国有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无疑就是在和整个四川的士绅阶层争斗,搞不好就会刀兵相见,因此额头上也浸出了冷汗。
“老三,现在还只是风声,我看说不定朝廷会拿出妥善的办法来,不至于酿成天大祸患!”
“大哥你还相信这个朝廷能办好事情么,běi jīng城中那些八旗老爷有几个知道四川铁路公司的问题的,盛宣怀那些人又私yù熏天,再加上洋人在背后逼着,毫无疑问他们会牺牲四川老百姓的利益的,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乔宇对于自己的判断十分有信心,这是历史写明的事情,而且经过自己的切身感受,也更加坚定了判断,此时所谓保路,责任在少数大股东身上,理应当惩处他们,保住老百姓的财产,不过清廷对于地方的控制力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没有对付豪强的实力,因此反被股东联手逼迫,清廷背了黑锅,四川大乱,进而天下大乱。
如今已经是二月了,距离保路运动爆发也就是四个月的时间,乔宇必须加快筹备的步伐了,乔成仔细思考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赞同了三弟的判断,急忙着手招收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