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蓠这副急切想要帮助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再一次让陆季年尝到了心脏被刺痛的滋味。
他眼眸一挑,似要发作,可最终只是唇角轻撇,便又压下了怒火,松开了曾辉,面上竟挑起一抹胜利般的淡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璀璨的眼眸扫过江蓠因为气急而血气浮动的脸庞,陆季年好整似闲的笑,充满鄙夷,朝着曾辉道:“你听好了,我是江蓠的未婚夫,无论我怎么对她,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
抬手将曾辉被揪得发皱的衣领抚平,还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陆季年非常干脆的转头拉住江蓠,“跟我来。”
“你,你!……”虽然不甘心被他这样拉走,可他抓着她的手宛如桎梏般,根本无法挣脱。
“曾辉,你,你先回去吧。”急切之间,江蓠勉强跟上陆季年离开的步伐,转头朝着被扔在原地的曾辉说道:“你快走吧,不用担心我。”
“……”
眼睁睁的看着江蓠被男人带走,曾辉嘴唇蠕动了两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暗暗的握紧拳头,什么都做不了。
…………
“陆季年,你到底想怎样?”
被大力按倒在床上,墨黑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江蓠如同被抓住翅膀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脱不开男人的钳制。
她只能费力的挺直脖子,让口鼻不至于陷入柔软厚实的床铺中窒息。
“我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
带着温热气息的话语喷洒在她白皙的耳廓,带起点点刺痒,让她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男人的体重完全的覆盖上来,从背后将她牢牢的压制住,带来的不仅是力量上的悬殊对比,还有那隐藏在力量之下的恐怖意图。
“是我太天真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失忆,呵,我本来想好好对你,抛开一切重头开始,我把心掏给你,你却欺骗了我。”
陆季年隐忍了一路的怒火,在与江蓠独处的这个封闭空间里,终于完完整整的爆发出来。
“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给我住手住手!放开我,放开我!”
“我有什么不能的?才离开我那么点时间,就立刻找了个男人,你是不是缺了男人就活不了?嗯?”发怒的男人,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遵循着内心的本能行动,非要给这扰乱他心神的可恶女人一点教训不可。
“既然你这么自甘下贱,我便来满足你!”脱口而出的咒骂并不能减轻他的心痛,反而让自己更加愤怒和急切。
“你混蛋!”
破碎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江蓠最终被逼得哭了出来,他的粗暴,带来的是无边的疼痛。
“对,我是混蛋,刚好配你这个缺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贱货!”
他自我嘲弄,也是在挖苦着身下的女子,“你难道没听说过,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被强硬的顶开身体,剧烈的痛感让江蓠尝到了血腥的滋味,如同那一夜她生死的边缘挣扎着生下腹中的死胎。
恐惧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
神智在这样的冲击下,顿时溃不成军。
江蓠看不到的背后,男子一边用力的鞭挞着女子,一边紧紧的抱住她,两滴透明的水泽无声的溅落在昏聩过去的女子背后,如同溶洞里从钟乳石上流下的透明石乳,默默的沉寂在黑暗里,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