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
“是的,小妹妹放心,明天早上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你看,现在也快天黑了,你也不能办事,明天一早就出发,也不耽误你的事情,对吧?”梅子的眼中透着一种灵气,她似乎知道我心里的一切。
“可是……”
“雷行,我决定了,你们今晚先回客栈吧,我留在这里”,我打断了雷行的话。
姗姗早就拉着雁儿的手跑出了屋子,雷行想了一下,也跟着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我和梅子两个人,还有床上脑浆迸裂的尸体,或许还有衣柜里一个不知生死的韩田。天也渐渐黑了下来,梅子一个人走了出去,我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床边,四周搜寻着灯的开关。
不一会,梅子拿了一张椅子走了进来,天色似乎更黑了,而且屋外刚才还喧闹的声音一下不见了。
“今晚委屈你了,来,你坐这个椅子,舒服一点”,梅子用手拍了拍椅子,放在床边,然后在桌子那里拿来原本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放在并排一起,自己先坐了下来。
非要坐在床边吗?这样近距离挨着穿了寿衣的尸体,要一整晚?我久久没有坐下……
“坐吧,站着累”,梅子抬头看着我,将我衣角往下拉了下。
“那个……灯的开关在哪里……”我仍然站着,想先把灯打开再说。
“灯?你看看房间有没灯”,她坏坏地一笑。
在昏暗中,我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居然没有一盏灯!角角落落都没有!
“好了,快坐下吧!站着怪累的”,梅子又一次拉了我一下,这次我无奈坐了下来,好像一下子陷入无边黑暗中,似乎只能看见梅子,和那具诡异的尸体……
怎么感觉很不对劲……
“对了!你儿子呢?跑哪里去了?”我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她。
“可能跑出去玩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那……那外面的那些人呢?是你家亲戚吧,他们不用守夜?”
“因为我父亲不喜欢人多,所以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哦……”
心顿时凉了一截,注定今晚要这样度过,可是,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我们坐在那里彼此都没说话,我静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盼望天早点亮,我可以早点解脱,更可以早点知道宛伯懿的下落。
“小妹妹,你说……怎么样才能定义死亡?”梅子忽然对我开了口,她的声音浑厚低沉,在静得连呼吸都听得到的房间内,把我吓了一跳。
“定义死亡?”我反问了一句,这样的问题我没有任何心里准备,而且一个农村妇女怎么会讲出这样的话,还有,怎么会在这样的环境下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是以脑死亡为标准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