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们都想为你好,你难道不想早点恢复吗?”雁儿也在旁边一直劝着我。
我又觉得这场景在哪里发生过,房间,床,两个女孩,一个男人,此刻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心里越来越发毛,总觉得这一幕出现后接下来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我低着头小声地说,心里始终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敢看他们三个,雁儿灿烂天真的笑容,姗姗温柔委婉的眼神,还有马老师如此关心我的样子,此刻在我眼里就像三张面具,被风吹得越来越远,面具下是我不认识的面孔,陌生到让我不清楚是好是坏,该不该去相信。
“我……我是觉得……去精神病医院不好……”我还是吞吞吐吐地把拒绝理由说了出来,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没事的,我也去过”,姗姗走了过来,安静地说:“有一段时间我失恋,天天愁眉不展,是你和雁儿陪着我一起去的,只是听了一段音乐,睡了一觉,之后变得越来越开朗了”。
“是啊,若蓝,你都忘了吗?”雁儿的性格比较急,说话一点都不像姗姗那样轻柔细语:“而且那里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很多失恋的人会去,还有工作压力大,学习压力大,那些人都会去的,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把你关在一个笼子里,上面贴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这是神经病’这几个大字”
雁儿还没说完就自己笑了出来,我也一下被她逗乐,想想也是,心理咨询嘛,现在已经很普遍了。
“那过几天再说吧,说不定过几天我自己就全都想起来了”,我笑着对马老师说:“那到时候要麻烦马老师您了哦”。
“哎,你叫我马老师,我还真听不习惯,哈哈哈”。
“哦……马医生!”我朝他吐了下舌头。
住院期间。所谓的父母再也没有来过,只打开过一个电话,得知我情况还好,就放心的挂了。再也没有消息。倒是学校里的同学,天天来医院看我,特别是雁儿和姗姗,有时候还晚上陪我在医院睡觉,我都很渴望去学校。去看看那个我生活的地方。
出院那天仍然是雁儿和姗姗陪着我,她们对我来说不仅是朋友,更是亲人,有她们在,我就很安心。
“学校里还有一个人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他还等着你去上课呢”,雁儿坏笑着对我说。
“等我去上课?谁啊?”
“是一个老师哦,帅得一塌糊涂”,姗姗在说的时候,面若桃花。两眼放出崇拜的光芒。
“是马医生吗?”
“哈哈,你现在就知道马医生”,雁儿还没对我嘲笑完,姗姗看着门口说:“说曹操曹操就到,马老师,你怎么知道今天若蓝出院?”
“是啊,马老师,你怎么来了?再晚一小时我们就回学校了呢”,雁儿也惊讶地看着马医生说道。
“回学校?”马医生一脸的疑惑:“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虽然你表面除了失忆,其他看上去都没事。但其实你身体很虚,而且大脑受伤有一定的后遗症,可能会发生幻听或幻觉等,现在还不能回学校。到我那里去休养”。
“去哪里休养……”我胆怯地问。
“若蓝,你还忘得真彻底,精神病医院忘啦,我们经常去的呢”,雁儿一脸兴奋,好像精神病医院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游乐园。
我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站着的这三个人,说话一点底气也没有:“不去学校去精神病医院?那……那我回家好了……”
“回家?”姗姗也开始劝我:“你家里就你自己,那么大的房子,搞卫生就要累死你,还没人管你,你说你现在失忆了,万一自己出门,不会回来,那怎么办,回家不行”。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我小声地反驳。
“还是去我那里吧,我帮你安排,就上次住过的病房,怎么样?”马医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还刮了下我鼻子。我有点从心底讨厌他这个动作,感觉很轻浮,而且虽然他对我说话很温柔,看似处处为我着想,但他的态度却很坚决,好像我的人生理应由他来控制。
我就像一个初生婴儿,没有一点发言权,任凭别人安排着我的人生,可能是真的为了我好,但我就感觉好想逃……
最终还是乖乖的上了他们的车,全车人就像旅游一样,个个都裂着嘴笑,除了我。
从来没有看过一家医院像一座城堡一样,庄严而肃穆,又透着点诡异,偌大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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