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这件事情还得请教老叫花子。
一进屋子,更是一阵酒气,本就是已经喝的醉醺醺的老叫花子,又偷拿了一罐啤酒,见我进屋,猛灌几口,将啤酒罐子扔在一旁,咧牙笑着。
我对清雅道:“你怎么又让他喝酒了?”
也不知道老叫花子现在是否还清醒,真是有酒就沾,一点酒星就不放过。
清雅对我摇头:“那罐子里的东西是酒吗?大师说是解酒的茶。”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都快忘了清雅的记忆很大一部分还停留在清朝,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各种不了解。
之前电视里播一个清宫戏,清雅对着电视剧指指点点的,我虽然解释这些都是假的,但清雅依旧将电视剧狠狠批评了一遍,从说话到里面的规矩,俨然成了一个电视剧评论家。
“李姑娘没事吧?”清雅问我道。
我摇摇头:“有事没事我也不知道,得问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打了一个嗝:“李家女娃娃咋的了?”
我看老叫花子虽然灌了不少的酒,但好在让清雅吓清醒过一次,眼下倒也没有醉的特别厉害,就将我在李彩炫身上看到的事情说给了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越听越清醒,到了最后竟然连醉意都没了。
跟我道:“你有没有跟李家女娃娃形容背后的痣?”
我摇摇头:“我没有说,她现在就已经十分害怕。我担心说了出这个,她会自己先把自己吓坏了。”
老叫花子点头:“娃子你做的对,此事暂时还不要告诉她,事必有因果,李家女娃娃这是正在因果循环之间,不一定是坏事。”
“那婴儿和血痣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就听老叫花子道:“上了李家女娃娃的是个色鬼,这些日子应是不断缠着李家女娃娃的。至于婴儿怕事与李家女娃娃有些机缘,他为何出现在李家女娃娃的梦境中,老叫花子我是想不明白,不过他却替李家女娃娃除掉了缠身的色鬼,只留下了一个印记便离开了。依古而言,这叫血婴食鬼,至于那印记的目的,现阶段老叫花子我无法分清善恶。”
不知道这婴儿是好是坏?不过这是那家的婴儿,竟然如此厉害,连鬼都能吃掉。
听老叫花子的意思,这个婴儿在李彩炫的背上留个血痣的意义,暂时不明。也许是像鬼剃头一样的记号,以后索李彩炫的性命,可是它在食鬼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将李彩炫杀掉就好?
也许真如老叫花子说的,此事现在难分善恶。
“洗手间在哪?”老叫花子一问,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我一指院子里的水管:“在那。”
村里人的洗手间和电视剧里那些城里人的不能比。我们村里,洗手间和厕所是分开的,洗手间里一般连着井水管,家里的水几乎都从哪里来,全靠压,
老叫花子跑进洗手间里,狠狠的往脸上浇了两瓢水,这才带着一脑袋水珠回来:“看时辰,应该去李大傻家转转了。”
我一看表,的确时候不早了。
李大傻的状况,要说正常也算正常,要说不正常,他对捡来的布娃娃痴迷的程度又不正常。我虽然与李大傻非亲非故,但他捡来的布娃娃却是我和李彩炫引来的灾孽,千丝万缕我也逃脱不了关系。
我当即起身要和老叫花子一起走。
清雅忽然道:“公子,也让清雅一起去吧?”
“清雅姑娘还是留下的好,争棋先夺帅,擒贼先擒王,清雅姑娘留在家中,娃子才能安心与我一起去。”
“可是,大师......”
我上前对清雅一笑:“别担心我。你留在家里我才能放心出去,村长现在还在外逃,如果爸妈回到家里,没人护着,我也不放心。这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能交付你吗?”
清雅忙点点头:“公子放心吧,伯父伯母我都会照顾好的,等你回来。”
“嗯。”
我这才和老叫花子一起出门。
看老叫花子走路摇摇晃晃的,我问道:“你行不行?被到时候直接醉晕过去。”
“嘿,你个小娃娃是看不起老叫花子我的酒量是吧?”老叫花子一拍肚子:“想当年老叫花子我传业的时候,那天不喝上半斤百年醉,知道什么是百年醉吗?那都是埋在地下五十年以上老酒。”
又听老叫花子说起自己的三两句过往。虽然与老叫花子相熟有段时间了,可我发现老叫花子从没有聊过自己的过去,只有在今日喝多了之后,才会偶然说出两句与他过往相关的话。
到底老叫花子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以这一身肮脏来到我们这个算的上与世隔绝的小村来?我脑中徘徊着这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