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发痛的腰从里屋走出来,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爸却不见人影。
“我爸呢?”我问妈道。
“你爸大清早的接了城里的电话,让去做一单生意。”妈说完也坐在饭桌上吃了起来。
家里的经济支柱全靠爸一个人。好在爸十分能干,虽然我们家在村里不算富裕,却也绝不对不是穷的那一类。
爸在村里兼职做那个有名无实的保安员是不挣钱的,每个月顶多能在村委会领个电话费和葱姜米面一类的吃食。
除了村里的兼职,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还是靠爸在城里给学校跑桌椅板凳。城里的学校每个学期都会招一大批孩子,这些孩子都需要新的课桌椅子。爸就是专门从学校收这个桌椅钱,然后联系木匠厂给学校送桌椅。
其实严格说起来,爸只能算是一个中介。早些年他自己还开过木匠厂,不过祖奶送医院的时候,他骑摩托车回家取钱摔在了后山上,伤了腰,就将场子关闭了,只做这类中介的活。
别小看这中中介活,一个学期联系上三家学校,光中介费就能挣两万多块。这些钱城里人看不上眼,对我们村里人可是巨款。
至于家里的五亩地,虽然是村里给分下来的,但我们也就中了点玉米在上面。玉米好活好长,出了大点药和灌水,平时也很少下地干活。
我吃完饭后准备出门,妈将我拦住:“你爸说你这几天在家安分点,别出门。”
“妈,我去看看二娃子,他好像昨天受伤了。”我灵机一动撒了半个谎。
“二娃子伤了?伤的重不重?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妈立刻着急了起来。二娃子他爸妈出门的时候专门找我妈叮嘱过,让她帮着照看,妈听了自然会召集起来。
“小伤,小伤。”我连忙劝阻妈道:“爸回来得吃热饭呢,你在家等他吧。我去看看二娃子就好。”
“那他要是伤的重,你敢快回来告诉妈,妈带他去诊所。”
我连忙答应着就出了门。
二娃子的妈对我也很好,我妈对二娃子也像对儿子一样,我说撒了半个谎,是因为二娃子并没有受伤,只是我想去看看他。
听爸说二娃子被什么村长媳妇的灵魂附体,我虽然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还是担心他有别的异状,如果我能想到办法将二娃子变正常了,就算是冒险也应该去试试。
我一边想一边向二娃子家的方向埋头走着,结果差点撞上老叫花子,老叫花子坐在路边,棍子一个劲的在地上打来打去的,拦着我不让走。
我一生气问他:“你这是啥意思?”
老叫花子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几个月前流落到这里的。他一身黑泥不说,头发也因为不洗都快结成一块了。
自来到村里之后,老叫花子就没有离开的意思。每天挨家挨户的讨饭吃。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各种补丁,有脏的不能看,大家都知道他是来乞讨的。最开始很多人都躲着他,既不愿意给他吃的,也不愿意让他靠近。
后来时间长了,大家对老叫化的抵触也就没那么强烈了,甚至还因此养成一个传统。老叫花子每天都会挑一户人家要饭吃,人家也不拒绝他,把当天的饭分出一份给老叫化,他自己蹲在门口吃完把碗留下便走。
除了讨吃的外,老叫花子就总是和村里那帮老大爷混在一起,因为老叫花子下棋和打麻将都是一绝,很多老大爷对他十分佩服,不仅不嫌弃他脏,还总要找他对上一局。
平日里老叫花子见我也没有今天这样刁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心你有命往前走,无命路回头。”老叫花将手里的棍收了起来,放我过去。
我反倒觉得他话里有话,便上前问他:“你说的这是啥意思?”
“就字面意思,说你快死了自己还不知道。”老叫花从自己的指甲里抠出一团黑泥弹到我的脚下。
“你咋能咒我死呢?”我有些生气道:“信不信我叫黄子咬你?”
要说村里最不欢迎老叫花的就是黄子了,老叫化刚进村的时候因为大家都不给他饭吃,饿的不行就想到了偷黄子的鸡骨头。结果让黄子追着满村跑,还差点摔伤了。之后老叫花就对黄子有了阴影,手里拿的那根棍就是为了防着黄子。
老叫花一听我要叫黄子来,当即道:“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信。你身上附着凶恶的邪鬼,他一点点吸你的肩头火,你可不是快死了还不知道?”
要说我身上附着的,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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