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本来就插不上手,自然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慕容御理所当然的道,“还是说,你想去参加这个宴会?”
莫惜颜是想的。
就像慕容御说的,她以后是要嫁给他的。
那么跟这些上层贵妇们打交道,就是必修课。
就算这一次逃走了,那么下一次,下下次呢?
若是一直这样回避,怕是对慕容御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
但事关慕容御,她就是再讨厌,那也要是去适应的。
明天就是一个契机。
“我明天确实想去看看,说真的,我还没怎么参加过这样的场面。”
莫惜颜抬手指了指那请贴,轻笑道,“你也是知道的,以前我在相府就只是个透明人,那丞相夫人忙着打压我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带我出去见人?”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刚到这个时空,代替原主去参加斗茶的时候,也见到了慕容御。
想到这里,她突的抬起头,看着慕容御再次笑了起来,“那说起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我第一次溜出相府,却在后山捡到了你,第一次参加宴会,居然也会在公主府的花园见到你,啧啧,你说巧不巧?”
慕容御摇了摇头,“第一次确实是巧合,但是第二次,却是我故意而为,当然我当时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你的感觉,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见见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诚实,让莫惜颜愣了下,随即再次笑了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让人备感温馨。
然丞相府这里,却是乌云密布了。
七王府的那些侍卫,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跑到了相府门口。
嘭的一声,就把两块门板直接扔在相府门口,接着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走。
侍卫们看着昏迷的六姑娘跟罗姨娘,心头一慌,只觉得是出了大事,便匆匆去通知了丞相。
丞相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让管家把人全部带到瑞福苑。
“真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丞相低声咒骂了一句,扭头交代了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几句,这才赶去了瑞福苑。
他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跪在一地的女人,还有两个躺门板的。
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的直跳,只觉得恨不能自己晕过去了才好。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黑着脸,走到这些女人的跟前,怒不可遏的低吼一声。
云氏看了看依旧晕着的六姑娘跟罗氏,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丫头婆子,以及旁边被一并送回来的青楼妓子,不禁心头再次一叹。
“老爷,奴婢们只想去七王府请了大小姐回府,可是没想到我们竟是连府门都没能进去……”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其中的有些细节,她都隐了去。
更把事情的顺序倒了倒。
如此一来,经过她这样重新说了一遍,竟完全挑不出她们这些人的错误来了。
若是侍卫们在场,肯定是要跟这个云氏重新谈谈人生的。
丞相一听,只以为她们是想替自己分忧,不想也跟自己一样,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云氏眼尖的发现丞相身上的怒意渐渐消了。
于是头一低,边哭边道,“老爷,奴婢也知这一次是丢了人,所以奴婢也不想求老爷的原谅,只求老爷把奴婢头去家庙,让奴婢长伴佛灯,替老爷祈福便好。”
她的声音很软,身段娇小,配上此时的哭腔,当真是别有风情。
而丞相向来是最好这一口的。
只不过丞相刚想过去安慰,不想视线一偏,就看到了六姑娘那光秃秃的头。
“她的头发怎么了?”
头发可是一个姑娘家的脸面。
要是没了,那她岂不是没了嫁人的希望?
“这,也是被王府的侍卫削了的,人家说我们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六姑娘的头发便是警告,让我们不要再去挑战王府的底线。”
云氏边说边低下头去,看上去还是在害怕。
丞相由此可直接脑补,七王府的人欺负这些妇人,甚至还把自己女儿的头发给削了……
丞相怒了。
他怎么说也当了二十多年的丞相。
虽然说他只是皇帝的应声虫,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实权丞相。
但这身份这官位也摆在这里了,七王府的侍卫怎么敢,在明知莫惜瑶是丞相府的六姑娘时,还出手?
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不行,若是这件事他不反抗,那在其他同僚眼里,自己岂不是成了软本柿子?
到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可欺的时候,那他在皇帝眼里的价值,会不会也就没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为了再替自己的老母努力一下,丞相决定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