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御书房,慕容独就被皇帝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通,最后还冷冷的质问道,“周王,这次的事你怎么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
慕容独心里冷冷一笑,除了自己认下,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处理方法。
他想了想,果断的跪了下来,先给皇帝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方道,“儿臣有罪,尽让贼人有机可趁,让廉王身受重伤,但此事是因儿臣而起,儿臣希望父皇给儿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请父皇让儿臣全权负责此事。”
皇帝眯了眯眼睛,显然对他会说这样的话,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他也不接话,而后把视线慢慢的移至站在一旁的前太子身上。
“老大,你对此事怎么看?”
慕容权本就是为此事而来。
当下也跪了下来,直言道,“儿臣以为,此事再由周王负责大为不妥,毕竟廉王已经因周王的安排而受伤,恕儿臣直言,儿臣以为将此事交由七皇弟以及九皇弟来处理,最为妥当。”
这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皇帝对慕容权的发言,倒是有些惊讶了。
他以为此时他进宫就应该是来揽事儿的,从而重新进了朝堂,进而再次朝着高位而努力。
“儿臣以为不妥,七皇弟本就是军人,他带军打仗或许是智谋出众,然调查案件却跟战场不同,他未必可以胜任。”
慕容独直接反对,他言之灼灼的道,“至于九皇弟,他更是比七皇弟更加稚嫩,虽说现在也算是参与早朝,但他却并未实际的沾过政务,据儿臣所知,这些年九皇弟更是如深闺女子般,常年只呆在自己的九王府里,想来他并不擅长社交,故儿臣以为,他亦不适合。”
“周王,你亦长年不在京城,对京里的局势想必也不是那样的清楚,自己的能力尚且不足,又凭什么去别他人?”
“再者,虽然七皇弟是个军人,但你也说了其智谋出众,如此人才,相必对查案探案,亦可胜任,你可别说朝堂非战场这样的话,本王相信,七皇弟是个拥有大智慧的人,既可在战场上出奇不意,那在查案上,自也可出人意料,让那些贼人防不胜防。”
太子直接冷言反驳了过去,而且字字铿锵,砸的慕容独半晌说不出话来。
“朕以为大皇子说的不错,当赏。”
皇帝居然也站到了慕容权的一边,这让慕容独更加的吃惊。
“儿臣不过是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并不敢居功。”
太子难得谦和了一把。
皇帝更加的满意,心想这老大真是经一事,长一智了,看上去竟比太子时更加的出色。
或许,他应该重新重捧他?
想了想,皇帝心里便有了主意。
“你即觉得自己无功,那朕给你建功的机会,如何?”
太子心头一跳,眼带疑惑的看向皇帝,不想竟对上那双带着浅笑与满意的眸子,心里瞬时一动,眼眶竟也跟着酸涩起来。
周王自然也看到了慕容权跟皇帝之间的互相,当下低垂下眸子,暗暗自嘲,自己也是真傻,那人可是太子,就算如今被废,那父皇曾给的宠爱又不会改变。
否则按着太子所犯之罪,怎么可能只是单单的废了一个太子位?
若是换成是他,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可笑的是,他此前竟还同情起太子来,想来若是慕容权知晓,必是会讥讽他的不自量力吧?
“怎么你是不愿?”
皇帝见慕容权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当下挑了下眉,继续问道。
“不,儿臣愿意。”
太子再次磕了个头,趁机敛住了自己过于外放的情绪,再抬起头时,眸底已经淡然一片,“儿臣愿凭父皇差遣。”
“好,很好。”皇帝满意的笑了,大步走到慕容权的跟前,一把拉他起来,然后方道,“廉王一事就交给你去查,朕相信你定可查个水落石出,给大楚一个交代,给廉王一个交代。”
“儿臣必不负父皇的信任,定当全力以付。”慕容权心下一热,竟再次跟从前一样,不管不顾的夺下海口。
皇帝却是更满意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挡箭牌,毕竟太过聪明的,也意味着不好拿捏。
“朕自是信你,你且去吧,好好表现。”皇帝的话已经带着某些暗示,让慕容权更加的兴奋。
“是,儿臣告退。”
慕容权踩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看上去得意非常。
“老四啊,你让朕很失望。”
皇帝踱着步子,走到慕容独的跟前。
跟在太子跟前的亲热不同,皇帝非但没有让他起身的打算,甚至还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独,就好像他只是普通的臣子一般。
慕容独的心下一凉,他苦笑了下,而后方道,“儿臣知罪,此事也确实是儿臣之过,请父皇责罚。”
“老四,你也知那廉王此来,是为了何事,若是朕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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