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我儿真的没事?”
丞相不放心的又问了问。
“人肯定是没事,只是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了了。”
朱进一边施针,一边回答。
“这,这就好。”丞相言不由衷的道了句,就坐在一旁,沉默了下来。
太后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
孩子没了,那就一切都好说。
接着才又想起,这里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让一个女人在这里治滑胎,真是不吉利。
于是看向皇帝,漫不经心的道,“皇帝,既然莫家二姐伤着,就先安排个住处,这里到底是御书房。”
“母后言之有礼。”
皇帝点点头,他之前是没想到。
经太后这样一说,再想想,确实有些膈应。
“右平,安排个住处给莫二小姐。”
“诺,陛下。”
右平应下,走到莫婧媛这边,询问太医,“朱太医,现在能动吗?”
朱进正施着针,就听到太后跟皇帝那样说。
所以就直接改了路子,先替莫婧媛止了血,暂时稳住她的身体。
此时正好右平来问。
“可以。”
朱进收起针,起身。
“不过要轻些,人到底还虚着。”
而后又补充了句。
右平点头,道了句‘明白’便步入殿外,叫了数个太监抬了个单架进来,抬着莫婧媛就离开了。
太医跟皇帝跟太后告退之后,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丞相见状也想离开,于是便对着皇帝道,“陛下,臣……”
“丞相接下来我们就先解决一下,太子跟莫二小姐的事吧。”
皇帝的声音极冷。
丞相心头猛震,颤颤巍巍的再次跪好,“陛下,臣该说的,都说了。”
言下之间,只是皇家不信,他也同辙。
如果要他改口,却是不能。
“丞相,你可有证据?”太后不悦。
“回太子,有的。”
丞相点头,“之前便已说过,臣手上有太子给臣女儿的信物。”
“哦,是何信物,没得是你胡编的吧。”
太后护短,直接便质疑上了丞相。
丞相语带慌乱的道,“臣惶恐,臣亦是不敢,毕竟那可是太子殿下贴身的汗衫,上头还有太后您的印信。”
“什么!”
太后错愕了。
她确实送给过太子一批汗衫,皆是金蚕丝制,上头也有她的印信。
这本就是贴身之物,所以丞相一说,太后心里竟是动摇了。
莫不是太子真的撒谎了?
若是如此,那,那个孩子……
太后一想,便急急的问太子。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这都是他们的阴谋。”
太子早就想过对策了。
之前是因为情况急,一时慌了。
现在太后在了,又过了些时间,正好让这件事有了转机。
所以他再次装了可怜。
先是在太后跟前跪好,而后红着眼眶道,“皇祖母,那天丞相约孙子去府上做客,没想到,孙子竟被他们算计了。”
太子把自己编的故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太后。
同时边说还边时不时的擦着眼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其实他的故事挺简单。
不过是他被下了药,晕了过去。
等醒过来,莫婧媛跟他一起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当时他慌,便急急的离开,等回到家里,才发现汗衫不见了。
他因为羞于此事,所以一直没有质问丞相跟莫婧媛自己的东西在哪里。
再加上当时对莫婧媛也是有几分好感的。
心里也是真的存着打算纳她的想法。
所以也算是放任了。
而这样一放任,就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直到现在丞相把那个东西当成是信物,他这才想起,那天缺了件汗衫的事儿。
太后一听,真真是心疼。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又是做哥哥的,没瞧着两个弟弟还在?”
她拿着帕子给太子擦了擦眼泪,而后又安抚了一下。
接着才又看向丞相,“莫丞相,好利害的手段,哀家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空手套白狼了。”
“回太后,您既然信了太子的一面之词,那臣亦无话可说。”
丞相慢慢的低下头,似乎是对太后失望了。
“丞相,你是要指责哀家吗?”太后冷哼。
她在宫里被奉承习惯了。
自然听不得什么逆耳的话。
所以在听了丞相暗有所指的话之后,再次怒了。
“臣不敢。”丞相脸一白,额上冷汗淋漓。
“哼,哀家看你敢的很,不但敢算计太子,还敢在这里责难哀家,怎么哀家是不是应该听你的一面之词?”
太后的话,算是字字皆可诛心了。
丞相听了,惊恐不已。
他连声跟太后赔不是,连声称自己不敢。
同时还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块帕子,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只是他的手真是太抖,竟是把一块玉佩也给带了出来。
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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