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物以类聚。
慕容御觉得俞泰安之所以会被齐王引为知己。
或许就在于他也是长年流连在花丛中的高手。
而齐王毕竟是皇族中人。
作为一个王爷,长年呆在青楼,那绝对是要被批斗的。
所以他在建府离京前的经验,肯定不如俞泰安来的丰富。
玩起来的花样也肯定没有俞泰安来得多。
这就像是习武一样。
在见到比自己强得多的高手之后,心里想着的,便是从对方身上学到点东西,也好让自己也提升武力。
而对齐王来说,或许也是这样的一个心态。
只是以前的三哥,可不是这样的。
在慕容御的记忆里,这个三哥虽然有些不正经,常常语出惊人。
但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办事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这一点可以从以前,他还未离京建府之前,在朝廷里的声望,便可以看出一二来的。
可以说,要不是父皇直接大笔一挥,把三哥弄到凉城。
太子在京里的日子,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好过。
就算有父皇撑腰,也没用。
他的三哥,真的是可惜了。
带着这样的情绪,慕容御抬眼朝齐王的方向看去。
结果竟跟齐王的目光直接撞上了。
他仅愣了一秒。
而后便冲着齐王咧开嘴,扬起了一道他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
接着低下头,把自己的头埋进,已经在他腿上趴了很久的少女身上。
刚刚那个目光是怜悯?
他没有看错吧?
这个陌生的青年,居然在可惜本王?
齐王在对上慕容御的目光时,心里如翻起惊涛骇浪般,剧烈的震动起来。
就在他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
那青年居然笑了。
然后便跟女人玩耍去了。
可是齐王,却没了耍玩的兴致了。
他推开身下的少女,随手拿起一壶酒,边喝边看着慕容御,眸底越发的冷沉起来。
看来要好好的查查这个叫荣五的青年了。
如此无端端的出现,又是在太子交代了那件事之后出现。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慕容御被齐王的目光盯着,如芒刺在背。
偏偏攀着他的少女,还极不安份的,用她的手,一点点攀上他的身体。
该死的,这个女人的触碰,让他心下厌烦。
要不是还不到离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忍受下去的。
就在此时,齐王府的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快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齐王的身侧,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信交给了齐王,转身如同来时一样,快速离开。
齐王拿着信,转身上了二楼。
慕容御在他离开的同时,马上推开了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少女,直接起身打算离开。
俞泰安正在驰骋着,在看到慕容御越过他时,马上边喘边道,“恩公,你要走了吗?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不用了,你继续,不必管我。”
慕容御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先是光明正大的离开王府。
而后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轻声吩咐道,“查查是谁给齐王的信,信里又写了什么?”
“是,王爷。”话音刚落,暗处便有一个声音应了,随便一声衣袂震动的声响,人已然走远。
他虽然接手天机营已经有五六年了。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动用过。
原因自然是不想欠义父更多的人情债。
但是眼下,却是不动不行了。
月袅阁已经慢慢的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点点的吞噬着。
这对月袅阁来说,是致命的。
要想挽救,怕是不易。
因为一日没有把敌人的钉子找出来,这月袅阁便会一日日持续衰败。
直至最后彻底散架。
关于这点,欧阳他们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
慕容御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便敛住了自己的情绪。
带着跟平时一般无二的状态,转身回了俞府。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之后,这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驱散了那些恶心的感觉之后,他的脑子也清明了起来。
而后就惊觉,齐王应该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了。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盯着他看了。
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
慕容御半倚在软榻之上,右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之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
心里一个计划,慢慢的成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