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肌,说:“我们都且再忍忍,等到年末,我们就能真正的团圆了。”
她指的是他复员,她支教结束之后。
关山摸摸她顺滑的头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学校,发现郭校长的屋子还亮着灯,明月上前敲敲门,“我回来了,郭校长,婶儿睡了吗?”
“没呢,你婶儿不大舒服,刚吃了药。”郭校长回话说。
明月犹豫了一下,轻轻推门,“那我进来了。”
走进伙房,看到歪靠在床头,一脸憔悴之色的宋华,明月不禁一阵心疼,她快步上前,拉着宋华的手,关切地询问说:“您哪儿不舒服?头疼症又犯了?”
宋华有偏头疼的毛病,思虑过重或是压力大,就会发作。
宋华看着贴心懂事的明月,又不觉想起她家那个浑小子,不由得一阵心酸,眼里也变得湿润,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没力气。”
郭校长坐在床头的板凳上,蹙着眉头对明月说:“咋能没事呢,都烧到39度多了。”
明月赶紧去摸宋华的额头,果然是火烫灼人,她不禁焦:“退烧药吃了吗?要不管用,我去找花奶奶……”
“吃了,吃了,刚吃了药,哪有那么快见效。”郭校长苦笑说。
明月沉吟了一会儿,起身拉了拉郭校长的袖子,“您出来一下。”
郭校长跟着明月走到院子里,明月看郭校长穿的单薄,又跑回屋给他拿了一件棉衣,让他套在外面。
明月看看虚掩的房门,压低声音对一头雾水的郭校长说:“我刚才见到柱子了。”
“你见他了?在哪儿?”郭校长和宋家山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在转信台,他去找关山,我正好在那儿。”明月说。
怪不得找不到他呢,原来跑转信台去了。
这小子!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郭校长问。
明月就把孙家柱求他们帮忙劝说宋华的事一字不漏的向郭校长重复了一遍,她说:“我和关山的意思,是想帮他。我叫您出来,就是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您准备站哪边?”
郭校长低着头,思索了一阵儿,叹口气说:“按理说,我应该帮着你婶儿,毕竟我是看着她辛苦拉扯柱子长大的见证人,我理解她的痛苦,也同情她的遭遇,做为一个母亲,这些年她对儿子的付出,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她劝说柱子回城去。可刚才我和家山村长分开后,独自在山道上走了走,看着高岗宁静的夜色,看着远处寂静的山林和玉带一般的河水,我不禁在想,我和宋华究竟做对了吗?柱子又一定错了吗?”
他顿了顿,说:“答案告诉我,你婶儿没错,柱子也没错。只是他们所处的立场和观念不同,所以,才导致这场冲突的发生。”
他苦笑着挠挠头,一脸困扰地说:“看来,我们这次面临的困难不小啊。”
明月听到郭校长的话,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长长的吁了口气,她弯起唇角,俏皮一笑,说:“只要您和我保持一条战线,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克服不了的困难!您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让婶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