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不解,但还是很干脆的准备听从,只边往内屋走,边念叨,“干嘛带礼盒啊,又不是外人,我拎两只鸡或带些蛋肉过去好了,就说给两孩子补补......”
孟大伯愣了一下,点头。
带礼盒确实太见外和客气了些,都在一个村里住着,不是外面的人。
“嗯,是我思虑不周,按你说的办,还有,我从镇上带回来的一些吃食也带上,就当亲戚间走动,算起来,越娘外祖家还跟我们有点亲,比跟村长他们主支近多了......”
“就是不知道越娘的态度......”孟大伯皱眉思考。
越家娃娃还小,更容易受父母的影响。
孟大娘却笑着道:
“好了,别想这么多,越娘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我昨天就让她邻居的荷花娘带了话,说孩子们顽皮起了点小冲突,一起被武练长罚了,不是大事,让她别担心!”
孟大娘笑得爽朗,用一只大拎筐开始捡鸡蛋,继续道:
“我跟越娘确实不太熟,不过,荷花娘的两个闺女正跟着越娘学刺绣,关系近着呢,我先去她们家,让人家做个中,毕竟我们孩子年龄大了些,不对之处更多,道歉是应该的!”
孟大伯一拍大腿笑了,“你做得对!”
“那叫小山一块儿去吗?”孟大娘指了指后院方向,那里有一块菜地和特意留空出来,给孟家小一辈做练武用的平地,离主屋稍远。
孟大伯考虑了一下,摇头,
“小孩的事,道歉也得他们自己私下解决,我们只做长辈该做的,小山那里我说透了,本来是...算了,明儿让他输一下,压压心劲儿也好,我回头再跟武练长说说,让他帮着多注意一下!”
能打赢孟清。
就算有其他因素,实力也有真实七段了。
现在他想的是,自家儿子孟山能不能输得好看的问题了。
想到先前的说辞,他忍不住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老脸,略烫,幸好只有自家人听到,两小子是不可能对外说去的。
面前老妻也没听到......孟大伯心虚的想。
孟大娘进进出出,麻利的找着东西,一边语气爽朗的问:
“我看啊,要不我去问一下,越娘子需不需要县城的布料或绣线,你们常常几个县的跑,帮着捎带点有用的东西,或帮她询问下县城绣品的价格,或......”
要拉近跟女子的关系,自然是同为女性更为了解。
孟大伯一边感叹着家有贤妻,一边两人商议着相关细节,总之,将坏事变成好事,多走动,将两家关系自然而然拉拢拉近。
......
而被孟山家念叨着的越娘子,此刻却已经从镇上最大的绣庄出来,挎着篮子赶往镇上买卖粮食的粮店路上,准备将刚刚收入的银钱,换成足够的米粮带回去。
事情稍有不顺。
越娘子眉头微蹙,低头脚步稍赶。
她头发用一根银簪盘好,面上无颜色涂抹,显得素净清爽自然。
普通女子所穿的挺普遍无特色的青色布裙,被她手巧的略加了点勾边隐白绣纹,再加上她婉约柔和的面孔,天然不同于普通村妇镇上女子的气质。
婀娜纤细的体形。
在镇上还算热闹的街道上有些亮眼。
擦身而过的某位带着几随从,衣着鲜亮,却眉目桀骜的雄伟男子忍不住一直打量,盯住不放,直到对方拐过这条街,消失在路口处。
“三爷!您这是?”身旁面孔有些猥琐的小老头眯着眼试探道。
没听说这贺三爷好女色啊?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