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王国,但粮食的调动,特别是大批粮食运到外地去卖,那可是需要护卫的,更何况现在南北暴乱,粮行如果没有护卫队随行,那么,极有可能半路上就会被人劫走。”
“你是说,有一个家族专门帮他护卫粮食?”
陈田和点点头:“老祖公不愧是士子,一讲就明白。梁王府虽然自己也一支私军,但人数并不是特别多,如果想要护得粮行周全,那完全是不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找了一个很顶用的朋友,将门黄家。”
“黄家是当年的从龙功臣,世代执掌虎符。震旦国一半领兵的将领,几乎都是出自黄家。”陈田和叹了口气,很是感概地说道:“人不可能一辈子当兵的,黄家的精兵中年之后,已经不适合待在军中了,就必须要得给他们安排去处。可兵痞子当了半辈子的兵,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根本找不到事情可作,可如果放任不管,绝对会出大事。”
“就在黄家为难的时候,梁家上门来,希望黄家抽到精神士兵给他们护送粮食。一边人多,一边缺人,双方一拍即可,黄家退下来的老兵,组成了一支支护卫队,专门给梁家护送粮行。”
陈贤颂说道:“我明白了,只要让黄家和梁王府分开就行了,那样子梁家的粮行,必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说起来是很简单。”陈田和点头说道:“但要做起来很难,黄家和梁家世代交好,差不多已经有两百多年了,关系铁得很,非一般的世家同盟。”
“不管怎么说,知道方法总是好事,至于行不行,也得试过才知道。”陈贤颂起身告辞,毕竟现在已经是夜晚,老人一般睡得都早,他不想再继续打扰下去。
第二天,陈贤颂带着白芊心,还有陈田财去了黄家作客,只是单纯地作客,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谈,然后到了中午,婉拒了黄家留下来吃午饭的邀请,陈贤颂带着两人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路上,车厢中,陈田财有些不解:“老祖公,为什么不和黄家谈谈关于粮行的事情!”
“现在还不急。”陈贤颂答道:“黄家和梁家关极好,我们暂时是插不进去的。我去作客,只是想看看黄家的族老,是什么样的人,性格怎么样,以便好制定以后的针对方案。而外,我们的粮行要也快要建起来了,到时候陈家洛就负责粮行的生意。”
“为什么,他还很年轻,粮行的事情既然对老祖公很重要,那就应该派更加老成稳重之人任粮行主管才行。”
“陈家灵虽然不是士子,但也有相当不错的天份,会想事做事,他做粮行的主管,应该没有问题。”陈贤颂的身体因为马车的略微倾斜而微微震动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况且这对他以后的成长很有好处,我觉得他再过十几二十年,应该可以胜负族长一职。”
陈田财不说话,倒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在另一边,梁王府的家中迎来了一名客人。黄文磊进入梁家六郎的房中,看着对方怒气冲冲的脸,笑道:“怎么,我听说你去请人的仆人被人骂了回来。”
梁家六郎将一个小纸包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我从你所说的高人那里弄来的红颜散,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那个士子身份相当了得,我可不敢乱用这东西,毕意那个胡姬可不是街上卖艺的穷人,而那个士子就连我家爷爷都不敢随便得罪,更何况是我?”
“我来你这里正要和你说这事。”黄文磊坐了下来,他说道:“大约一个时辰前,你所说的那个士子带着那个胡姬到我们家中作客了。我在屏风后面看了下,那个胡姬确实是美得不像是凡人,不过让我更担心的是那个士子,你应该知道陈田财吧,陈田财在他面前,居然执晚辈礼。”
“大家族的士子,辈份还奇高。”黄文磊继续说道:“这样的人根本不是我们所能能对付的,如果你真想要报仇,只有找你三哥了,他是士子,或许有办法。”
“我听到有人提起我了。”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人,和梁六郎有三分相像,但比梁六朗多了几分英气,多了几个自信。他摇头一把捭扇,进来之后一眼看就到了桌面上的纸包,然后摇头说道:“六弟,我听说你又弄了红颜散回来,快扔了,如果你不扔,那我帮你扔。如果你再敢做几年前的事情,坏家族名声,这次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就算有母亲来求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