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飞这么一问,不单单是他自己,就连二营其他的指挥员也都来了兴致,这张涛也是个人来疯,相当的欢喜这种众星捧月听自己侃大山的场面,指了指前面着急冒火一个劲儿的往前排的凳子上踅摸指望着先上来告上一状的薛元生说道。
“这个薛元生原本不是咱们红二十五军的,前段时间中央苏区不是出了点乱子吗?”张涛说到这里冲着大家挑了挑眉毛,众人默然不语,对张涛说的事情也就心中了然了。
张龙飞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就知道张涛说的是自红二十军哗变以来各个苏区一直持续的排查运动,因为某些原因和某些敌对分子的蓄意挑唆,结果造成了扩大化,一度让苏区损失惨重。
这种事儿不能提,张龙飞心里知道这是个烙铁,碰了烫手,心里有数就得了,至少在主席遵义开完会之前,自己还是当个缩头王八最为合适,谁让自己现在还背着来路不明的名头呢?张龙飞可不认为一张从几十年后带来的含糊不清的团关系就能彻底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只不过现在二十五军危难当头,保卫科的同志也都上了前线没空处理自己的问题而已。
众人默然,张涛虽然是人来疯但是也不是傻子,看到众人心里默认也就不提了,接着指着薛元生说道:“这位就是在苏区借着名头肆意的扩大化名正言顺的排除异己的典型,被指认之后,上面有些人为了保护这个扩大化的先锋就给调到了咱们这里,躲躲风头!”
张涛的话没说完,同志们看薛元生的眼神就不太对劲了,现在运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前期的错误思想上面也已经认识到了,结束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两三个月了,而二十五军远离核心,所受的波及不大,但是对于这种人还是非常痛恨的。
“上面有些人是想保护他,就把他从师政治处主任的位置上撤了下来,到我们团当了作战参谋,可是俗话说得好,这那啥改不了那啥啊,一遇上跟自己不对付的这位就想办法搞事情,我们团有三四个连长都被他整下去了,虽然保住了命,但是算是废了大半了。”
“独树镇战役,我们团急着支援你们,就拼命地往前冲,结果跟阻截的一一五旅一部突然遭遇,混乱当中这小子竟然抢了通讯员的马掉头就跑,还大喊大叫打不过了,赶紧撤吧!要不是团长顾及影响,当时就给他枪毙了!”
“呸!”众人冲着薛元生的方向一起吐唾沫,引得打谷场周围执勤的卫兵一个劲儿的打量,张龙飞生怕这几位带着红箍的小哥走过来冲自己敬礼然后说随地吐痰罚款五块什么的。
一行人交头接耳的自然走到了最后面,到达会议场地的时候,就只能坐在最后面了,但就是坐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百十号后脑勺,张龙飞也能感受到来自最前排某人那浓浓的邪念。
“团作战参谋跟我这个连长,谁官儿大啊?”趁着主席台军首长走过来落座,前面的几个团营长站起来打招呼的时候,张龙飞看见薛元生站起来冲着军首长嘀嘀咕咕,还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的,心里多少有点发虚,拿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身边的刘小凡。
前面的刘成章回过头来贱兮兮的笑着说道:“没听过那句话吗?叫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他敢呲牙不是还有我吗?”
“你可别说大话!”张焕成侧过脸说道:“这个人还是有点门路的,毕竟人家以前是师政治处的,还是小心点好。”
“那谁!谁是张龙飞!”就在张龙飞心里七上八下猫抓耗子的时候,生怕军首长惦记上自己这些人的时候,军长听了薛元生的嘀咕之后,竟然往人群中看了过来,特别点出了张龙飞的名字。
“娘咧,不会吧!”刘成章一缩脖子,就要站起来。
张龙飞哪能让营长给自己顶包,拉住刘成章的衣襟,蹭的就站起来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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