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城悦来客栈,南灵歌躺在床上静静睡着,南枫白端坐于地板上闭目调息。
与赤夸交战时后他看似无恙,实际上二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加上南灵歌的气息有异,用了缚魂咒之后不宜劳顿,便在附近的城里找了客栈停留一晚。
因为担心赤夸再来掳人,便也只好同处一室。
南枫白白衣逸地,垂眉敛目,面上瞧着神安气宁,心下却是颇多思虑。
先前寻到南灵歌,见她无恙,且与赤夸对坐相谈时便知事情有异。
南灵歌出来阻拦时的神情语气更证明了这一点。
可当时的他却贸然出手,硬是将南灵歌‘救’了出去。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做事从不鲁莽,这一回却……
莫非在潜意识之中,他不希望南灵歌与妖邪之流为伍?
午夜之时,屋内突然无声无息多了一道白影,转瞬飘到床前,伸指便向南灵歌额上点去。
南枫白豁然睁眼,并起双指向着白影轻轻一点。
一道金光豁然飞起,直刺白影后心。
金光快若闪电,沿途留下一道金色残影,白影头也不回,只轻轻挥了挥衣袖,金光便停在了后心寸许再也无法前进。
南枫白缩手收回细小的金剑,起身淡淡一礼:“师祖。”
南谣仙尊淡淡道:“不错,愈发的长进了,都敢欺师灭祖了。”
南枫白望着莫明出现在仙尊手中的扼灵,面不改色道:“弟子不敢,只是误以为是敌袭。”
“呵……”
南谣仙尊冷笑了一声暂不理他,手指在南灵歌额心轻轻一抹,一小团复杂的金纹便浮了出来。
“你又给她下缚魂印?”
南谣仙尊冷然回眸:“解了。”
南枫白微微摇头,解释道:“师祖,她魂魄不稳,鬼气缠身……”
“解了。”
仙尊有些怒了,寒凛凛的眸子刀似的刺向南枫白。
“若是解了师妹身上的鬼气便……”
“要你解便解,哪来那么多废话。”
南谣仙尊彻底怒了。
仙尊一怒,四周的空气便开始变冷,床上昏睡着的南灵歌无意识的哆嗦起来。
“师祖。”
南枫白有些无奈的提醒了一声,床上可是还有个走火入魔的病人呢,他特意对她用了术,想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养好魂魄。
南谣仙尊愤而瞪着南枫白,讥讽道:“你倒真是越来越长进了,还学会怜香惜玉了。”
“师祖莫要误会,灵歌是师妹,我这个做师兄的照顾师妹是理所应当的。”
仙尊讥道:“山里的成百的师弟师妹,怎不见你对别人也如此照顾?”
“枫白能照顾的都会照顾,还请师祖莫要多思。”
南枫白面色淡然,心下疑惑。
明明南谣仙尊长他几百岁,怎么突然间变得像孩子一样难缠起来?
以前的仙尊明明是惜言如金,清冷出尘,像是没有喜怒哀乐似的。
这才两个月不见,人还是那个美到不近人间烟火的人,这性子么……
“将她的缚魂印解了。”
仙尊冷冷瞪他。
南枫白微微摇头。
“你敢不听我的话?”
南谣仙尊又要动怒。
“师祖曾说过,做人要明辨是非,只要所做之事乃是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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