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歌披衣坐起,冷着脸道:“阁下既然已经进了屋子,何必还要藏头露尾!”
男声冷冷道:“谁说我在屋中?你当谁都像你一般不知廉耻,深夜也不避讳与男子同屋?”
南灵歌不屑撇嘴:“阁下这话说的就有些好笑了,你是我的仇人又不是我爹,我跟谁同屋用得着你管么?”
“你……不要脸!”
男子气的声音都哆嗦了。
南灵歌冷笑:“阁下这话更好笑了,我要不要脸关你何事?”
“你……”
“你什么你!你明知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成日的揪着我不放,你还有理了你?”
“你……”
“你什么你!我要真跟你有仇你直接跳出来捅死我就是了!只知道躲在暗处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刀就在桌上,阁下请便!”
“我……”
“我什么我!要捅就麻利痛快些,不桶就请阁下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会认为阁下别有用心,觊觎我的美色!”
“你还要不要脸!”
男子大怒:“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姿色值得本尊觊觎?你以为……”
“我什么都没以为。”
南灵歌忽然冷冷道:“我只以为,你是南谣仙尊!”
南谣仙尊四个字一出,对方忽然哑了。
“能抽出山精炼体,驱使山灵养魂,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邪器,还能让掌门为你做事,除了南谣仙尊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
说到这里南灵歌稍微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仙尊还不打算现身,不打算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解决一下么?”
该说的都说完了,南灵歌闭上嘴,睁大眼,静静的等待着。
不管对方肯不肯现身,也不管对方承不承认,她都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对于那个男人的身份,早前她便已有了猜测。
倒不是立刻便猜到了南谣仙尊身上。
仙尊是什么人?人家是半仙之体,只差一步就要升天的人了,哪会为她这么一只小蚂蚱如此费尽心机?
再说仙修之人不是讲究个清心寡欲么,什么仇什么怨也大不过长生不老吧?
可慢慢的她便觉得不对了。
那个人对她做的事太肆无忌惮了,感觉就像在自家后院里栽花种树一般随心所欲。
能把这南谣山上上下下都当自家后院的,除了掌门就只有南谣仙尊了。
像霍炼堂那种级别的,只能在下丙堂作威作福罢了。
原本看来掌门是比较有可能的。
因为那诡异的收徒,眼神中的不喜和上山后的折腾,都很像与她有仇的模样。
可是后来她便觉得越来越不对了。
那人对她说话的语气绝不是有仇那么简单。
他似乎……
就在她思量时,屋内突然间多了一个白衣男子。
南灵歌抬眼望去,忽然便呆住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清冷完美的像一尊天工神匠精心雕琢的冰雕。
他身上每一种颜色,不管是乌黑的发,黛色的眉,琥珀色的瞳,粉白的唇还是雪白的肤,都显得极为的纯粹。
壁垒分明,又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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