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代我请假的。”
“侯子贵?哦……”表姐停顿了一下说,“他现在是东莞家具厂的厂长了。”
“难道他没有帮我请假?”奋强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担心工厂的工期,把我在电脑里拟好的生产计划书都交给他了,叫他一并交给厂长,好安排生产。”
“这就是人心险恶。”表姐明白了说,“你们的侯厂长把你玩了——他表面答应,却利用这件事,把你给坑了,让厂长罗耀祥被撤职了,现在他得偿所愿当上了厂长。”
奋强惊讶地重复:“罗厂长竟然因为这件事被撤职了?”
“你呀……”表姐责怪表弟说,“真是太冲动,我虽然给罗咏荷出了馊主意,但人家咏荷根本没有给你下药……你连听她一句解释都没有,这样赌气出走——这下好了,你的一赌气,把工作赌没了,咏荷也差点自杀身亡。”
奋强沉默了半响,内心五味杂陈,好容易才问出声:“罗咏荷自杀?”
表姐叹了口气,直言:“罗咏荷为了你,吃了大量的安眠药,想自杀……幸好被发现抢救及时,现在正住院治疗。”
奋强摇着头,不能相信似得说:“不会吧?”
表姐很生气地说:“都到这个份上了,我骗你干什么。”
奋强一阵愧疚上了心头,问:“那……表姐,我现在能做什么?”
表姐很直接地说:“你陪我到医院去安慰她。”
“现在到香港?”奋强有些为难,“我去不了呀……我现在已经不是香港公司的员工了,到香港挺麻烦的。”
表姐又说:“咏荷现在暂时还在东莞医院里,等她病情有好转之后再转院到香港医院去治疗。”
如此,华奋强答应了表姐,跟着她一起前往东莞医院看望罗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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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华奋强搭乘表姐的轿车来到东莞医院。
在表姐的引领下,奋强很快就到了东莞医院住院部,罗咏荷的病房门口。表姐提着水果和食品先进去,示意他在门口等着。奋强手里抱着鲜花,很想知道咏荷究竟怎样,他静静探过头去——只见罗咏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她的父亲罗耀祥坐在病床边看着女儿。从罗耀祥一副憔悴、疲惫的脸上看出,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睡觉了。
罗耀祥见王映婵进病房来,站起来轻轻招呼她。王映婵告诉他,华奋强也来了——一听到华奋强的名字,罗耀祥反应很大,为了不惊醒女儿,他对在病房里的医院的陪护阿姨交代了几句后,然后拉着王映婵往外走。
一出病房,三人碰面,罗耀祥板着脸,一脸不高兴地说:“华奋强,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表姐赶紧打圆场说:“他是来看望咏荷的。”
罗耀祥鼻子哼了一下,说:“哼,他还嫌没把我女儿折腾够啊?!”
“他是好心……”表姐解释说,“他与咏荷还是有一段美好回忆的。我表弟他啊,是一时糊涂,才赌气出走的,你看在他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让他看看咏荷吧,给他们说说话,给他们两人一个机会。”
“不行!”罗耀祥口气坚决,“我女儿折腾不起。”他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大了,怕惊扰了他的女儿,于是他叫表姐两人到更远的地方,医院病房外面的一个长廊去说话。
表姐见表弟手里的鲜花还未送出,叫奋强把鲜花送进咏荷的病房里,被罗耀祥制止了,看得出来他对华奋强的成见很深,表姐无奈只好她亲自送进去。两人站在病房门口没有说话,等待表姐出来后一同来到医院住院部的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坐下,罗耀祥就迫不及待地冲着华奋强发了一阵子火,他把好几天的怨气全都发出来了。华奋强是第一次看见罗耀祥发这么大的火,他像犯了错误的小孩,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
等罗耀祥说完之后,华奋强主动认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表姐与咏荷姑娘到南丫岛去……更不该不听咏荷的解释,就赌气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