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了门口,她停了脚步,蒋璃见状问,“还有事?”
景泞欲言又止。蒋璃觉得奇怪,虽说跟景泞认识的时间不长,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也能看得出景泞做事的干净利落,突然这般支吾倒是罕见。景泞一手搭在门把手上,想了少许终究还是问出口,“之前……你在沧陵的时
候,有见过很邪性的事吗?”
她迟疑,一是不想违反陆东深的意愿提及沧陵的事,二是,她觉得这件事也许是她多想。
那荒凉的戏台,幽幽的曲调,她虽听不懂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天她追到了后台,并没找到唱曲之人,反而惊悚发现高悬着的一袭戏服。风从敞开的窗子里钻进来,那戏服飘飘荡荡,像是女人的身姿摇曳。
当时她吓坏了,转头就跑。
可跑到府门的时候理智就回来了。
又折了回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那件戏服不见了,原本挂着戏服的地方空空荡荡,更甚者,休息室的窗子也是紧闭着的,不见一丝风吹过。她仔细看过窗棱情况,上面铺着厚厚的灰尘,如果有人打开了窗子必然会留下痕迹,上面
没有丝毫迹象。
那天的那一幕,就像是亘在她喉间的刺,吐不出咽不下,每每想起都会陡生冷汗。
蒋璃没料她会这么问,微怔一下,说,“在沧陵我以气味治病,因为他们不懂里面的门道,所以叫我巫医,至于你说的邪性的事,我没见过。”
景泞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可笑的问题,忙说那就没什么了,她也就是随便问问。
蒋璃瞧见她眼角眉梢的迟疑,跟她说,景泞,你遇上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杨远的办公室跟陆东深同层。蒋璃来找他的时候他正开完会,跟陆起白一前一后从会议室里出来。蒋璃甚少跟陆起白接触,抬头瞅了他一眼,心中感叹,陆家儿郎果真各个都是相貌堂堂人中龙凤。陆起白知道她,跟她微微颔首微笑当
做打过招呼,她也礼节地做了回应。
等陆起白从她身边经过时,她闻到他残留在空气里若即若离的气息,微微蹙眉,这气息怎么有点熟悉呢?
杨远对她不算太友好。
至少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样子。
等她说明来意后,杨远淡淡地说了句,“一切等陆总回来再说吧。”
蒋璃最怕这样,站在他面前挺直了脊梁,“这就是陆东深的意思,事态紧急,只要杨副总一个电话给到沧陵那边就行,签名什么的后补上。”
杨远兵来将挡,“那也可以让陆总打电话到沧陵那边。”
“陆东深现在那边是深夜,这个时间让他处理公事?”
杨远不紧不慢,“反正他几乎都不睡觉。”
蒋璃心里一咯噔,不睡觉?想了想,道,“行啊,那你打电话给他吧,我之前打给他的时候他就说让你全权代办,信不过我的话你就打过去证实好了,现在就打。”话毕,将手机往他桌上一扔。
杨远一愣,许是没想到蒋璃这般干脆利落,隔了少许,“真是陆总同意的?”
蒋璃用下巴指了指手机,“你可以问他。”杨远盯着她看了半天,“好,我签字。”这通电话他是打不得的,不管她是不是在撒谎,她是陆东深挖过来的气味构建师,一通电话真的拨过去只为了证实她有没有拿到授权,以后在公司里还怎么抬头不见低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