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尖啊,可要养好伤。”
蒋璃在谭耀明的怀中,从他箍紧的手臂不难知道他的担忧,心底深处就有一丝暖流慢慢渗透。他就是这样,像是一簇火苗,在慢慢地融化她那颗早就冰封的心,人非草木,这些年他纵着她,任她在他的地盘上撒野放肆,他给她撑起了一片天,让她在最艰难无助、人生最黑暗的时候看见了希望,是
他让她活得有了尊严,她心里的冰层有了一道裂缝,他的暖就沿着裂缝慢慢地渗透进去。
她抬手轻碰了下他的眉间,浅笑,“别皱眉啊,本来就是江湖的爷,人人都望而生畏的爷,再一皱眉就更让人退避三舍了。”
谭耀明被她逗笑,眉间的川字纹松了开来,“还有你这个野丫头怕的人吗?”
蒋璃刚想说没有,脑海中不经意窜过陆东深的身影,唇翕动,终究没说出什么,只是笑了笑。
“还是要看看医生的。”
谭耀明痴迷于她的笑颜,抬手将她的一缕长发往耳后轻轻一别,心里还在惦记着她的伤。
蒋璃拗不过他,点了点头,又看向齐刚,“我要简单收拾一下,例如泡个澡之类的。”
齐刚马上道,“天字房谭爷一直给您备着呢,我刚刚又让姑娘们收拾了一遍,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蒋璃将背包往齐刚怀里一扔,“懂事啊。”
走廊尽头就是天子房,也是整个凰天最豪华的休息室,谭耀明看着她的背影,对齐刚吩咐,“叫伺候的姑娘机灵点,她身上有伤。”
“您就放心,谭爷,您吧要是真放不下蒋爷,娶回家得了,老是这么散养着保不齐哪天会出事。”
谭耀明将视线收回来,直接落齐刚脸上,齐刚最怕谭耀明这种冷冷沉沉的眼神,马上搓着手打着哈哈,“听底下的弟兄说,蒋爷是被辆车子送回来的,弟兄眼尖,车里坐着的是陆东深。”
谭耀明松缓的眉心倏然又一皱,他怎么会跟蒋璃在一起?
“谭爷……”齐刚往楼上瞅了一眼,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谭耀明,“邰公子那头怎么办?”说话间,邰梓莘已经下了楼,朝着这边过来了,直截了当说,“谭爷想剜的肉太多,长盛不是我一人独大,这件事我总要跟董事们通个气才行,还请谭爷手下留情,哪怕等到长盛有了结果您再处理也不迟。
”
齐刚一步上前,“跟谭爷讨价还价,你活腻了是吧?”
“齐刚。”谭耀明冷声。
齐刚闭嘴。
谭耀明语气又是一贯的沉凉,“你可以回去考虑,邰公子就委屈些才关上几天,凰天的大门随时为邰姑娘候着。”
**
蒋璃终于舒舒坦坦地泡了个热水澡,想她这几天只能在户外用烧开了的水简单擦拭下身子,还得是趁陆东深去猎食物的时候,好不痛快。热气氤氲,水中浮动淡淡花香,光洁的台子上早有套备好的衣服。蒋璃枕着浴台,通过如邈邈白纱的热气,仿佛又瞧见陆东深的脸,然后,想起他们两人被那头狼一路引着出了祈神山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