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赌场,于凰天会所之下。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装潢富丽明朗。画面中是邰业帆所坐的赌桌一角,应该是在赌场中的包房,身后可见古希腊浮雕,跟他对赌的有三人,面孔不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外是谦和儒雅的形象,
在这里因为怀抱娇女手中揩油而完全倒出本性。
邰业帆身旁也坐着一美人,婀娜身段如柳般黏在他身上,胸前的呼之欲出迷乱了人眼。
邰梓莘听说过这家地下赌场,规模不小入门也高,被很多人称为小澳门,更重要的是赌场直连凰天,能在赌场出入的除了客人自己带的情妇小三外还有凰天的姑娘们,她们各个都是陪赌的好手。“陪着邰公子的就是凰天的头牌芙蓉,邰公子最近迷她迷得紧,甚至一怒为红颜的事也在凰天传得沸沸扬扬。当然上门都是客,只要邰公子做得别太过分,凡事都给我谭耀明留几分情面,女人的事那都是小
事。”
谭耀明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斜叼在嘴里,打火机“啪”地一声,有蓝色火苗就窜了出来,映亮了他俊镌的眉眼,烟头燃亮,他吸了一口,再吐出时,青白色的烟雾又影绰了他的脸。“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邰公子的赌术也很高,这两天从赌场里赢的七七八八加起来也有个两三千万了,于是,赌场里的兄弟好奇,也想跟邰公子学上一学,哪怕只是学来个一两招也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
邰梓莘闻言这话脊梁骨一凉,她深知她的二哥,平日里是喜欢到赌场玩上一玩,可没听说过他的赌技有多高,难道……
念头刚起,就见墙上的画面成四格,这里面只有邰业帆自己,没有芙蓉,时间不同,地点都是在那包房。摄像头捕捉得很细,邰业帆手上的微小动作和与荷官的眉来眼去都拍个清楚。
邰梓莘的预感应验,邰业帆果然在出老千,不但如此,瞧着那荷官瞅他风情万种的眼神,八成想他也暗自买通了荷官。
头皮嗖嗖发凉,就像窗外的风,冷冽得紧,像是刀子似的一下下刮开头皮,画面暂停了,正好定格在邰业帆换牌的瞬间动作上。
邰梓莘蓦地转过头看着谭耀明。谭耀明不急不躁,探身将烟灰缸拉近,弹了下烟灰,“在这种地方,真赢了大钱的最后总要撂下些才能有来有往,邰公子玩得兴起不懂规矩没关系,如果真凭本事赢了钱,那这两三千万就当是我谭某塞给邰
公子的零花钱。可邰公子藏了心思藏了手段,这笔账就要另算了。”
邰梓莘恨得牙根痒痒,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不曾想被她这个二哥打得稀碎。
“看来谭爷是想拎着这件事跟我谈条件了。”她微微扬起下巴,“他邰业帆是成年人,有些错自己可以承担。”
谭耀明笑了,“邰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着总要让邰公子的家属知情才对,要不然等到邰公子被人抬着出了赌场,邰家会误会我谭耀明不给邰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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