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拿工资的,怎么能这样呢。”
白悠笑了笑,“人和人,从来就没有尊卑,哪怕是工作,也没有什么区别,归根结底,都是靠自己双手吃饭,唯一的区别就是挣得多与少,所以没有什么主人下人,人都是平等的,只有老幼之分,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只看这个,您年龄比我大,我叫您一声叔,我是晚辈,您喊我名字,很合适。”
管家看着白悠,眼眶红了红,良久,才说道:“好,以后我不喊你楚小姐了。”
白悠笑了笑,“您喊我小希就好,陆爷爷就这样叫我。”
管家艾了一声,转身抹了抹眼泪,然后嘱咐张妈去给白悠收拾房间去了。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方。
司家老别墅。
婚房。
司宥礼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椅子上,今晚他喝了没多少酒,很清醒。
这份清醒,是他特意保持的。就是为了在今晚解决掉这件事,他害怕自己喝醉了,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
比如洞房花烛夜。
这是给外人看的形式,他不能真的把它当作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不能!
司宥礼用手松了松领带,让自己的脖颈,不那么束缚。
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余厌听完司母和司父的嘱咐之后,进门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衬衫,坐在桌子上抽烟的司宥礼。
以前的他,是真正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有学识,有涵养,私生活干净,烟酒不沾,身上永远都是清冽的味道。
自从宁安出事,喝酒是常事,烟也成了他离不开手的东西。
可这些,不仅没有影响他的气质,反而多了一丝野性,温柔中裹挟着的野性,让人如痴如狂。
果然,颜值才是高了,怎么着都好看。
他身材比例极好,坐在桌子上,腿慵懒的支撑着在地上,慵懒漫不经心的带着帅。
尽管知道他结婚,完全是为了司父和司母,可是此刻,她看着他这个样子,心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明知道他是毒药,她却非要靠近,不要命的去贪恋他。
这场婚事,期待的不只有余家和司家的人,还有她。
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
哪怕到现在。她都觉得不真实。
从今天开始,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们在法律上,有一层关系。
这就够了,她不贪心,这样就很好。
不奢望他会喜欢她,也不奢望他会和她一样重视这场婚姻。
只要他能像普通丈夫那样,就好,她可以陪着她的,陪他一起记着那个温柔的宁安,陪他一起怀念她。
无所谓的,只要是他就好。
他们会有很多个三年的,他可以记着和宁安的三年,也可以分出那么一点点的记忆,留给她的。
他们会有孩子……
孩子?
今晚……
想到这里。余厌的脸,顿时红了。
有点羞耻,她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么?
余厌想扇扇风,降降温度,可是她害怕自己这个动作,看起来太奇怪。
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很害怕他看见,会多想。
余厌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丝毫没注意桌子上那份文件。
而司宥礼看见余厌,掐灭烟头,扔在烟灰缸里。
直起身,看着穿着大红色旗袍的余厌,这身敬酒服,也是余家准备的。
他们对这场婚礼,倒是重视。
呵。
余厌关上门,悬着一颗心,往司宥礼那边走去。
她和司宥礼,说起来还很陌生,其实陌生的,只有司宥礼,毕竟她已经演示了很多遍他们对话的场景。
就像是偷窥狂一样打探了他一年的生活,直到看着他满心满眼的把淋了雨的女孩搂入怀里,温柔的轻吻,她才死了心,结束了这场单恋。
司宥礼目标很明确,今晚把这份文件签了。
看到余厌进来,他拿起文件,直接递了过去,“看看。”
冷入骨髓的声音,没有一点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