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两个小时后,时间是下半夜一点半,我和陆大叔上了一辆军用的皮卡,这是武警部队帮忙搬运设备用的应急车,车子驶出城新村,一路朝着市里的刑侦大队看守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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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来到城新村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出村子,竟然有点兴奋,但是又有点隐隐的担心,我不太清楚这种担心来自哪里,我恨不得现在长出翅膀,直接飞到老太爷面前。
车子没有去往刑侦大队,而是去了与刑侦大队一条马路之隔的武警总医院,陆大叔告诉我,因为老太爷的身体状况,不得不在就近的医院保外就医。我们感到的时候,医院里灯火通明,我那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果然,在三楼的病房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值勤医师告诉我们,老太爷在半小时前,突发脑溢血,已经过世了。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紧张。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医院四处都是晃动的身影,医院向来都是鬼魂们乐于聚集的地方,在我身后蓟子洋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恐怕,还要麻烦你一次。”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子洋,谁知他摇了摇头。
“没有用了,他没有任何留恋,现在往生,追不回来了。”我感觉如雷灌顶,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掉进海里,抓住了一个救生圈,却发现救生圈的漏气的。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还有办法,陆大叔拍了拍我,以示安慰。
“对了,大叔,那位姓贾的村妇呢?就是村书记的妻子,那个残疾人,我记得她叫贾贤青。”既然老太爷不在了,那么我最后的希望就是贾家最后的传人,贾贤青,她也参与了谋杀村书记,她一定还在警局里。
陆大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刚才我和专案组的同志沟通了一下,前天他们到达警局之后,老太爷就承担的所有的罪责,并且提供了所有的作案证据,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贾贤青当场无罪释放了,现在不知去向。”
“无罪释放!”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专案组的人都是傻得么?难道他们看不出老太爷在有意包庇么?一件人命案就这样草草了事?!陆大叔通过自己的关系调阅了卷宗,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老太爷揽下了所有的罪责,说造成第二道伤口的凶器是一卷老宣纸,事后他烧了老宣纸毁灭证物。而贾贤青在整件事情里,只不过扮演了一个目击证人,姗姗来迟没能阻止老太爷的无辜女性。
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大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少有的抽着烟,我坐在大叔身后,蓟子洋坐在我旁边,他正在吃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负责给我们开车的小战士打开了收音机,嘈杂的声音让我感到更加烦躁。
这时大叔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只讲了几秒钟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吩咐身边的小战士。
“快点开,我们得赶紧回到村里。”
“大叔,出了什么事儿么?”陆大叔的声音很冷,但是我能听出他的话里有一丝焦急。大叔回过头看着我,表情有点复杂。
“公子哥来的电话,他说,村里着火了!”